說完,她抹了下眼角,迅速走了。
冬媽將她安全送到樹蔭下,脫掉護士服,溫寧悄無聲息回到主棟別墅。
她躲進後院冬媽的傭人房,這裡裡外都沒有監控。
溫寧拿出那管血,放在燈下面,用一根試毒的銀針扎進去。
銀針沒有變色。
她卻皺眉,覺得血色偏烏,而且偏濃稠。
媽媽的身體檢查,顯示有失憶症,胰腺炎,諸多雜病,但她飲食清淡,並沒有血脂高。
不應該濃稠,老年女性的血,也很少會這般深。
她緊緊擰眉,黎向晚對媽媽做了手腳,溫寧幾乎肯定,不然媽媽不會腎衰竭。
能讓一個人迅速腎衰竭,從血液下手是最快的辦法!
這也是她今天支走黎向晚,採血的原因。
這血肯定有問題,但銀針測不出,
黎向晚手段高超,也要躲過厲北琛為媽媽安排的醫生檢查。
溫寧擅長針灸,對西醫檢測不行,這血要送去很高階的醫療檢測中心細查。
她擰眉,自己肯定不能行動,遙遙嗎?不行,顧雲霄霍凌都是人精,萬一讓厲北琛查出來她抽了媽媽的血,不知道又要誤會成什麼樣子!
該找誰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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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厲北琛結束會議。
森洋走了進來,“厲總……”
厲北琛看他一眼,揮手讓秘書出去,他眼神深沉,“查到了?”
森洋點頭,“我核實過了,競標那晚,少奶奶訂機票趕往了南城,大約是深夜兩點止住了嚴老溢血的情況,隨後嚴老手術……”
厲北琛揉了下眉心,真的錯怪她了。
可……
“我記得她是第二天早晨才趕來的警局,衣服好像還溼透了,中間她去了哪裡?”
“這我沒查到,可能少奶奶一直在醫院守著嚴老?”森洋猜測著。
厲北琛擰眉,心中湧動幾分複雜情緒,又問,“醫院那晚的監控呢?”
森洋皺了下眉,“醫院的監控那晚出故障了,那一棟樓都沒有,第二天中午才修復的,說來也奇怪,太巧合了吧……我總覺得,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腳?”
是誰?
當晚厲南潯厲老爺子堵著走廊逼宮,記者那麼多。
是誰都有可能。
厲北琛心裡思忖著什麼,眼神微暗。
突然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緊接著何欽跑了進來,“厲總,抱歉冒昧了,可是黎小姐進醫院了,情況比較危急,您快去看看吧!”
“什麼?”厲北琛站起來,“她不是在別墅養病養得好好的嗎?”
“和,和溫寧小姐有關……”
厲北琛一頓,臉色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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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
厲北大步邁入急救病房。
黎向晚躺在床上,面白如紙,人事不醒。
“向晚?”男人擔憂得走過去,冷聲問床邊站著的女傭,“她到底怎麼回事?”
女傭阿青是黎向晚從帝都調過來的。
她哭哭啼啼走過來,氣憤道,“三爺,是那個溫小姐害得!今天她一回去,見到黎小姐病得在輸液,趾高氣昂就罵她,還用您來諷刺她,見黎小姐坐在輪椅上不方便,還想打她巴掌呢!”
厲北琛冷冷的臉,這是形容的溫寧嗎?
他雖然現在對那個女人也很陌生,但溫寧的氣質和涵養都不似……
女傭見他眼神存疑,立刻拿起黎向晚的手機開啟,氣怨道,“您都不知道,昨夜溫寧用您的手機發了什麼給黎小姐,您看看吧!
溫小姐心思真惡毒啊,黎小姐看到這張照片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