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遙遙直接愣住,渾然失色彷彿聽不懂溫寧在說什麼。
霍凌整張俊臉也僵硬了。
就連老爺子,也狠狠地滯在溫寧的面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陣死寂般的沉默和震驚過後——
祝遙遙不可置信地抬起雙眼,那雙眼睛突然淚眼朦朧,她指尖狠狠發顫,攥著拳頭才能擠出聲音:“寧寧……你在說什麼呀?”
“你在說什麼?那孩子,她……她是我的……”霍凌目瞪口呆地說不出完整的話了。
“是你的,女兒。”溫寧咬著字向他重複,也向怒不可遏的霍老爺子重複!
這一男一女全部都頓住。
霍凌向來是泰山崩於前也不失色的男人,可他此刻,驀地發現呼吸困難,身體裡有一股血液在倒流……
他後知後覺回想起教堂裡溫寧曾說過一句話:小櫻桃和霍祁的親子鑑定是假的!
當時其實他心裡已經有疑問,為什麼就沒在意?
現在溫寧說,小櫻桃是他的孩子……是他親生的啊。
所有的熱血凝聚在腦頂,男人激動地猩紅雙眸,大步朝著溫寧走了過去,途徑那些黑衣人,他猛的扳下他們手裡對準祝遙遙的槍,用掌心替她堵住危險,他的視線緊攥溫寧,發了瘋的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溫寧,你不要騙我。”他出口的聲音竟是很難過,無數次的幻想,小櫻桃就是他的孩子,這樣他早就會和祝遙遙理所當然在一起,那三年都不會耽誤在祝雨菲的身上!
“你說她是我的孩子……為什麼?你告訴我確切的答案!”
“因為你們笨啊,你們兩個人都不懷疑三年前的事,對彼此的記憶都為零!”溫寧生氣地瞪向霍凌,“尤其是你,三年前在會所那一夜你碰的是誰?居然都搞不清楚!”
“我……我清楚的記得醒來後就是祝雨菲一絲不穿地躺在我身邊,她委屈得哭個不停,床上還有血跡,當時我中了藥腦子渾渾噩噩,只看到她身上密佈的於痕,她哭著求我負責任,事已如此,我只能答應她的一切要求。”霍凌吞吞吐吐地回憶著當天早晨凌亂的情況。
該死,若他當時發現一絲半點祝遙遙的痕跡,他都不至於認成是祝雨菲,就這樣把爾虞我詐的女人當作那夜的救命恩人。
“祝遙遙……那晚是你嗎?”霍凌攥著拳頭,慢慢回眸凝望那臉色蒼白早已一身傷痕的女人。
老天爺,到底讓他們錯過了什麼?
“竟然是你!是我笨,是我愚蠢,竟一絲絲也不記得,不記得你的特徵,不記得那一夜發生過什麼,也不記得你的氣息。”男人彷彿一個受傷的孩子般,大步後退。
溫寧搖頭,嘆氣又憎惡道:“也許是命運弄人!但我更覺得是祝雨菲策劃了那一夜!她恐怕也是被黎向晚通知,趕到那個會所,撿了一個大便宜!
而當晚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其實是:在遙遙被黎向晚丟進那間會所灌了迷魂藥之後,她逃跑了,躲開那些想要糟蹋她的男人,跑進了霍凌你所在的地方而就是那麼巧,你也被算計了,糊里糊塗讓她當了你的解藥!
隨後半夜,祝雨菲趕到,她把遙遙偷偷轉移走了,也許她故意叫來了霍祁,當時霍祁不是喝醉了嗎?把你們倆鎖在一間房裡而她就李代桃僵,代替遙遙假裝和你發生了關係。事實絕對就是這樣。
不然,霍凌我問你,那之後的三年裡你對祝雨菲有感覺嗎?有那一晚的依戀嗎?”
霍凌深深捂著俊逸沉重的臉廓,回想起來自己的確對男女之事不敏感也太遲鈍:“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我那麼厭煩她?三年裡別說牽手,她靠近我都厭惡,和她見面甚至都是強迫自己要負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