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走入監獄的話,我可以和你談條件,別再為難瑤瑤。
至於霍凌,我限你儘快找到他,他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讓他死在你的錯誤裡。”
溫寧說完,轉身就走。
厲北琛眼尾,陡然涼沉,她要把他送進監獄,卻又因為擔心霍凌一個男人,可以和他談條件。
男人大手從後面揪住她細小的手腕,大力地把她拖到桌沿,用高大的身軀擋住她的腳步。
厲北琛黑眸暗沉,指腹壓著她瑩軟的脈搏,他的眼神充斥痛苦和自嘲,“你就這麼擔心他霍凌?
你可以擔心別的男人,擔心祝遙遙,擔心兩個兒子,你卻不過問一句我的事。
厲氏的事。
寧寧,你當真這麼狠,心裡連一絲一毫我的位置也沒有了嗎?
我們這麼多年,閃婚,從不熟到相愛,生下孩子,我承認我犯過很多錯,錯信了別人,傷害了你,但我們糾纏了這麼多年啊,我對你來說,就沒有一點點特別嗎?
你到底……愛過我沒有?”
他訴說著他們相識的過程,三言兩語,給溫寧的回憶撞擊卻是點點滴滴。
她的心茫然了一下,看著他罕見地露出絕望的眼神,她好像被劃痛。
可是很快,她就強制自己清醒過來,他是最特別的,他也是被愛過的。
可那一切,都是他自己親手毀掉了。
溫寧攥拳,用力地推開他的胸膛,“愛過。
可你也知道,是過去了。
從你離開黎向晚又找上謝芷音,讓她懷孕的那一刻開始,我不再愛你了。
你記得我的條件,我沒跟你廢話。”
她清清冷冷的走了,頭也不回。
厲北琛堅硬的身軀,陡然失去全部力氣,靠在牆上,他雙眸呆滯,漸漸用力地瞪著天花板,須臾才驚覺,眼底一片潮溼了。
這些天他苦苦撐著公司,他不覺得累。
可這一刻,他真的好累,一身信仰彷彿終於坍塌了,他想讓她陪伴,陪他渡過難關。
只要有她在,他就有重來一切的勇氣,他不曾怕過任何事。
但現在,他真的很怕,他沒有動力了。
他和她的關係,就像一場豪賭,他掌控天下便可掌控她,因為她不聽話,他只能這樣做。
而如今,他失去一切,他這幾天也早就明白了,她一定會飛走。
誰讓現在的自己,也已經配不上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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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乘電梯下樓,大堂門口,森洋匆匆從另一趟電梯跑下來,堵住她。
“溫小姐,我可以跟你談談嗎?”
森洋帶著祈求的語氣,一臉苦澀的道。
溫寧不得不停下來,她跟森洋畢竟沒仇,森洋是除霍凌外,幫過她不少的人了。
“森助理,你要說什麼?”
森洋掩了掩尷尬,道,“溫小姐,你別介意啊,
其實你剛才和厲總在辦公室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
我想求求你,別去舉報厲總好嗎?”
溫寧蹙眉,眸中閃過一抹寒意,“森洋,他是多可惡的一個魔鬼,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你是替他辦那些事的。
我和李承聿本可以過著平靜的生活,是他不許我和過去告別,他毀了一切。
他把我的婚禮變成醜事,鬧得人盡皆知,也讓我名聲盡損,現在外面有多少人嘲笑我和李承聿,你知道嗎?
如果我不控告他,我沒法給自己,也給李承聿一個交代。”
“可是溫小姐,你這個節骨眼上告厲總,會把他推入火坑的。
如果他還坐牢幾年,等他出來,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