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冬月:
2018年的整個秋天和冬天我都在呼市打工,先是幹了三個月的麵包烤爐,在摩爾城一樓一家叫“麵包新語”的連鎖店。也沒什麼可講的,孤獨,忙碌,無趣。每天早上五點半起床,騎電動車走一個半小時,從大舅住的位於南二環的公租房奔波到城東的摩爾城。然後烤麵包,出菜。三個月後辭職,那個時候距離過年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我找了家火鍋店做了兩個月的服務員。那是位於海亮商城的一家叫“辣味誘”的火鍋店,火鍋店生意火爆,也是連鎖店。一樣樣的忙碌,無趣,孤獨。
值得一說的是冬月的某一天,我見到了曾經我高中時候的同桌李毛毛。
我和李毛毛許久不見,可是好不容易見了一面,我卻不敢對她說“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幾年沒見了?我想她心裡應該沒個數,畢竟我這個人在她心裡是屬於那種可有可無式的路人甲。可我卻清楚的記得,我和她有四年多不曾見過面了。
那還是我們的高中時代,正是十八九歲努力奮鬥的年代,也是少男少女情竇初開的年紀。那個時候我和她是同桌,我們整整坐了有兩年的同桌。她很努力,那真的是起早貪黑,整日整夜的啃書本。
李毛毛是個漂亮,柔順,堅強的女生。作為她的同桌,我們吵過架,紅過臉。我見過她努力的樣子,她的每一個筆記本上都寫得整整齊齊,滿滿的秀氣筆跡,我見到過她姨媽光顧,肚子疼的上課的時候捂著肚子趴在桌子上難受的樣子,我還見過她躲在角落低聲哭泣流淚的樣子。
那個時候她們一起進進出出的有四個女生,安琪兒,四哥,老毛,還有李毛毛。我和這四個女孩兒關係都不錯。當然了,那是曾經關係不錯,或許現在也關係不錯吧。許久不見,至少我認為假如再有機會相遇,完全可以坐下來小喝一杯,並且高談闊論的。
高中畢業以後,三年大學,畢業一年。這四年裡,無論是四哥,安琪兒,還是老毛和李毛毛都陸陸續續的有了她們自己的男朋友,她們也都從當年十八歲的少女長成了如今二十四五歲的大姑娘。結婚生娃也都是當下眼前的事兒了。這說不定哪天就會莫名的收到一張請帖,讓我去參加婚禮慶典。你說不去吧,似乎也應該去,畢竟曾經同窗三年,也曾經說說鬧鬧,歡歡笑笑;你說去吧,這一來呢自己不太富裕,你隨禮多了,拿不出手,你隨的不多,也不像我的做事風格,這二來呢,如果是安琪兒和老毛還行,去就去吧,祝福她們,如果是四哥和李毛毛的婚禮,我當然是不會出現在她們婚禮上的,看著自己曾經放在心裡那麼些年的女孩兒做了別人的新娘,我這心裡怎麼能順暢。儘管我早就對自己說,我已經放下她了。但是,你也知道,那都是騙人的,喜歡過的又怎能輕易放的下。
就在昨天,就在高中畢業四年以後,也就是2018年的冬月,我終於見了一面整整有四年沒見過的雅清兒。
見一面多麼不容易。四年沒見了,當然會激動,會興奮。甚至於這一晚上都沒睡好。早上七點半就起床了,平時也喜歡賴床的我,因為可以見到她一面了,我竟興奮的無論如何都睡不踏實。我起來洗洗漱漱,像對她說的那樣“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出來見我。”我洗了頭髮,還特意用吹風機吹了吹沒有髮型的頭髮,穿著有限的幾件衣服裡還算是可以穿得出門的幾件衣服。在李毛毛面前,一切都得小心翼翼。我們約定上午十一點多見面,我坐了一個多小時公交,十點多就到了約定的地點兒。
她說“我還得好久,才洗漱。”
我說“沒關係,慢慢磨蹭,美美的出來。”
人生不就是這樣嗎?願意等就等著唄,時間長點兒又如何。
後來十一點半的時候我見到了李毛毛。是她先認出我的。她穿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