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秋,距離我和笑塵相約決戰華山之巔,已經過去整整五年的光陰。
而這五年裡,笑塵忙於相妻教子,轉戰大江南北修理發掘機,我忙於世間流浪,為了人生答案尋尋覓覓,我們一直不曾有機會履行諾言。
遙想當年,2017年夏秋之交,大學畢業在即,我和笑塵從天津乘動車轉站北京,又從北京乘火車直抵我的家鄉大同市渾源縣,第二天我和笑塵以及學妹小桔子三人,徒步登上北嶽恆山主峰天峰嶺。
我們三人早上五點鐘從我家出發,我帶著笑塵和小桔子二人從後山登山。
到了恆山山腳,有一處亭子,名曰“果老望嶽亭”。相傳北嶽恆山是八仙裡邊張果老的修道場所。張果老曾經在此處遙望北嶽恆山,於是便有了這個八角亭。
果老望嶽亭是一處很典型的道教建築,太極八卦在亭子裡隨處可見。
過了果老望嶽亭,依山而上,穿過半山腰處的“和之門”就是數不盡的石砌臺階。
走到半山腰的一處廟宇是白龍王堂,這也是恆山後山唯一的一處大型廟宇建築。走到白龍馬堂距離恆山主峰天峰嶺也就走了一半的距離。
我們三人在白龍馬堂參觀一番,喝了些水。從白龍馬堂繼續上山便有兩條路,一條是之前修築的石階路,一條是未經修建,只是山民採藥之時踩踏出的土路。
我先買個關子,便問笑塵:“笑塵,咱是隨波逐流繼續登臺階而上,還是走一條人跡罕至的路。”
笑塵笑了笑,問我:“還是不是好兄弟了?你還不瞭解我這倔脾氣嗎?”
我看了看眼前的岔路口:明白!
於是,我便帶領笑塵和小桔子穿過白龍馬堂,從白龍馬堂後邊的土路向山頂進發。
我們三個人一路上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終於在三個小時後登上主峰天峰嶺。
我們站在天峰嶺石碑前俯瞰整個渾州大地。
天峰嶺是恆山餘脈一百零八峰最高的一個山峰,站在天峰嶺峰頂俯瞰渾源縣城,放眼望去,整個渾源縣城盡收眼底,目之所及,只見各個小區像方鎮一樣一一排開,從北邊山巒深處延伸出一條柏油馬路,馬路穿過整個縣城中央一直通到恆山腳下,那是縣城最大的一條馬路——恆山南北路,這其中各個機關單位,大小酒店,縣人民醫院,中醫院,白天鵝酒店,幾個大型商場在馬路兩邊點綴。
往縣城周邊望去,西郊那裡是幾百畝田地,正值盛夏,遠遠望去,綠油油的莊稼就像湖面一樣平靜誘人;北邊是起伏不定,高低不同的幾十座小山丘,宛若幾十頭吃飽了肚子趴在地上休息的老牛;東邊有條筆直的省道,一直延伸到東邊的盡頭,向東去了廣靈縣城。
笑塵自然難掩激動之色,他看著眼前的美景,慨嘆道:俯瞰渾州大地,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今天我才正真理解了詩聖杜甫說的“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意境所在。
我自豪的誇誇其談:別說是你,我第一次登上此峰還是整整六年前,當時我就站在這個地方注目良久,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我迎著輕風張開雙臂,對身邊的笑塵說:據我所知,詩聖杜甫來沒來過恆山咱不得而知,但是詩仙李白肯定來過我們北嶽恆山,因為在恆山十景之首的懸空寺下邊就有李白當年題寫的“壯觀”二字。
接著我用手指了指遠處縣城中央的一大片紅色建築對笑塵說:看到中間那一片方方正正的紅色建築沒?
笑塵道:看見了,中間的紅色建築可謂鶴立雞群,很是顯眼。
我說:那就是我的母校渾源一中。
小桔子在身旁附和道:對,也是我的母校。
別看我和小桔子高中是校友,雖然只差了一屆,但是我們在高中的時候卻不相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