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乘飛機回了太原。回了太原我和頭子借住在明子的出租屋裡,明子當時在太原一家大眾4S店當銷售。他在南站附近一個叫黃陵村的城中村裡租了個單間。
明子是我們幾個人裡第一個有自己的小汽車的人,明子年初花了六萬左右買了輛二手小長安。
頭子繼續幹他的中介,說是勞務派遣,其實也就是個中介,再說白了就是給太原富士康招員工。
我當然又迷茫了,火車站五一廣場附近有個人才市場,回太原的前半個月我便每天跑人才市場找工作。
人才市場分三樓,週六日的時候人滿為患,特別是四五月份,已經接近畢業季,裡邊找工作的人基本上都是剛畢業的大學生。
但是說實話招人的公司不少,但是正經工作不多。工作十個有八個是搞銷售的,說白了也就是賣東西的,賣車,賣房,賣保險,賣電子顯示屏。
我在人才市場逛了一個禮拜後,面試了三家公司,最後選擇了一個東山上賣別墅的工作。結果可想而知,幹了小兩個月,每天背樓盤資訊,上班提前兩個小時出發,擠公交,中午吃剔尖面,兩個小時掙了一千六百塊錢,也就是一套房沒賣出去,每個月掙了八百塊錢生活費。
七月初大學畢業,要回學校取畢業證,參加畢業典禮。六月底我便辭了並不光榮的賣樓房的工作回了渾源老家。
七月初,我從大同火車站再一次坐火車去天津,回學校取畢業證。
又一次來到天津,已經是離開學校一年以後了。
這次是畢業回校取畢業證,參加畢業典禮。我依舊自己坐著那趟坐過無數次的綠皮火車,晚上九點五十九分從大同出發,我一直想不通鐵道部為何不把時間定位十點整出發,第二天早上七點十幾分到達天津站。
依舊沒人接站,倒是來的時候學校的一個小學妹問了一句用不用接一接,我給委婉的拒絕了,人家都挺忙的,問你一句是客氣話,何況我一個人自由自在都這麼些年了,就不那樣矯情了。其實也該知足,大學裡認了這樣一個妹妹,不說有多麼的鐵吧,但是我可以隨時找她聊聊天兒,還有這半年每次回學校為了不讓自己孤獨,我都會拉著她吃飯,晃悠,無論她心裡是否情願,我覺得這樣挺好,是吧,桔子妹妹。
等早上五點鐘經過北京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而且那一路上小雨都在不停的下,北京站到了,身旁一個打扮挺時髦的姑娘起身下車,把正在睡夢中的我吵醒了,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
我突然間就想起了還在天津讀大二的代亞茹,想當年,我上大一的時候她去了補習班,結果老四一年的補習仍是無緣二本,後來也是跟我一樣在全國眾多的省份中選擇了天津市,我們關係一直都挺不錯,人家長的漂亮,學習也不錯,高中的時候就有很多追求的人,當然我就是其中那個最不起眼的追求者,後來上大一的時候有一次跟她聊天,她說自己高中的時候談戀愛受傷了,大學肯定不搞物件了,於是,我就順水推舟,我對她說“好啊,這可是你說的,要不我們打個賭,如果你大學這三年搞物件了,要是萬一哪天跟物件分了,你就給我個機會,也做幾天我的女友。”她當時倒是很乾脆的答應我了,她說“好啊,我答應你,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那如果整個大學我都沒有談戀愛,就是你輸了吧,那你就自掏腰包帶我出去玩一次,至於地點兒嘛,我來定。”我還巴不得那樣呢,大不了自己破費一次。其實吧那打賭很無聊,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人家從始至終一直把我當成好朋友。也就是在半年前,我聽到了一個訊息,意料之中的一個訊息,沒錯,她又戀愛了。我們彼此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聊過天了,更別說見面了,但是她空間裡時不時的秀個恩愛,我一直看在眼裡。我只是偶爾的點個贊,再沒跟她提過那個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