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其他人自在許多。
尤其在事關他的身體時,李德全更是完全不會把他當主子看待。
該責備責備,該嘮叨嘮叨。
蕭祁煜:“早上的毒症沒有發作。”
“不管有沒有發作……你說什麼?沒有發作?”
李德全猛地瞪大一雙眯縫眼,想要看清蕭祁煜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在確定蕭祁煜說的是真的,他忍不住一雙老眼泛紅,朝著皇陵的方向開始呼喊先皇。
“先皇保佑,先皇保佑啊!”
蕭祁煜:“或許你應該說王妃保佑。”
李德全猛地一拍大腿,然後激動道:“是王妃!肯定是王妃昨晚對你的治療起到了效果。”
要知道放在以往,蕭祁煜是早晚各發作一次。
最初的時候,蕭祁煜疼的滿地打滾,甚至不惜以頭撞牆,只為減輕一點毒症發作帶來的痛苦。
他們這些奴才卻只能在邊上乾著急,什麼也做不了。
迄今為止,整整六年了。
主子從一開始的滿地打滾,慢慢地到現在的面不改色。
不是毒症減輕了,而是主子慢慢習慣了。
就在他們以為,這樣絕望的疼痛就要伴隨主子一生時,上天竟然給他們送來這麼牛逼轟轟的王妃。
李德全決定,從此以後,他要把王妃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有關於凌家,查的怎麼樣?”
蕭祁煜看著手裡的《夏兮舟遊記》,隨意問道。
李德全:“是被人陷害的,整個太醫署的人都有參與。但是幕後主使,還沒有查到。”
蕭祁煜:“王妃呢?”
李德全愣了片刻,然後道:“王妃確實就是凌家最小的那位小姐,凌思思和凌文灝的反應做不了假。至於為何突然變得跟以往判若兩人,會不會是因為家中突逢變故的原因?”
“王妃在凌家時,生活痕跡非常的簡單。自四歲那年,被凌家夫妻從北疆送回盛京後,基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聽到這裡,蕭祁煜的眸光輕微地閃了閃,然後很快恢復平靜。
李德全繼續彙報千機衛送來的情報資訊道:“許是從北疆回到盛京,一時有些不習慣,就不怎麼出門,除了跟著凌元泰學習醫術,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家裡看書,慢慢地就養成了怯懦膽小的性子。”
“也沒有什麼朋友,明月郡主算是一個!。”
蕭祁煜:“明月?”
想到凌楚玥對待沈明月的態度,那可不是什麼朋友該有的態度。
李德全點了點頭,然後道:“兩年前,明月郡主十五歲生辰時,突然就邀請了凌家的孩子,自那日開始,兩人的來往便多了起來。”
看著信箋上描述的事件,李德全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蕭祁煜:“怎麼了?”
李德全有些不悅道:“就是看兩人的相處,明月郡主好似並沒有把王妃當成她的朋友。”
說著,他把手裡的信箋遞了上去。
蕭祁煜看著上面的記錄,眉心緩緩地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