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染過來的。”
“四少爺也是!”
四少爺餘明峰的親孃江姨娘緊跟其後,眼神飄忽,不敢看餘夫人。
“五少爺也是如此!”
五少爺餘明海的親孃馮姨娘怯生生地答道。
每個人都試圖把髒水往朱麗文身上推,彷彿這樣就能洗脫自己的嫌疑。
朱麗文身邊的沈嬤嬤看的又氣又急,幾次想要開口辯解,但都被朱麗文用眼神制止了。
期間,朱麗文依然保持著淡定的態度,彷彿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這種從容不迫的氣度,與周圍人的慌亂和憤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餘高澹則是氣得面紅耳赤,直接一個茶杯砸在朱麗文腳下,怒聲質問:“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朱麗文卻毫不畏懼,平靜地回應:“老爺,衙門斷官司還要給犯人辯解舉證的機會呢,你總不能就憑他們幾句話,就定我的罪吧?”
餘高澹冷笑一聲:“那你說吧,如果說不出個子醜寅卯出來,就算你是朱家女,我也一定要休了你!”
他的聲音冰冷而決絕,眼裡沒有半分夫妻情誼。
朱麗文冷笑一聲,然後緩緩起身,來到五少爺餘明海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明海,你的紅疹是從通房丫鬟那邊染上的嗎?”
餘明海被嚇傻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護犢子的馮姨娘連忙顫聲接話道:“夫人,明海還小,你別為難他。你想問什麼,都問妾身吧?”
朱麗文輕輕笑出聲:“馮姨娘,你也知道明海還小啊。據我所知,明海今年十四,還沒到束髮之年吧。”
馮姨娘聞言,一張楚楚可憐的小臉立馬變得蒼白無色。
雲嵐皇朝,男子通常十六歲束髮,之後方可行男女之事。
世家大族也會在這之後為家裡的男丁準備通房丫鬟。
她癱軟在朱麗文的腳下,帶著哭腔哀求道:“妾身該死,妾身該死!妾身被五少爺的病症嚇糊塗了,所以才會跟著前面的姐姐們說。夫人,求你看在五少爺的份上,饒了妾身吧。”
“你確實該死!這麼小的孩子,你就不怕他傷了身子?”
朱麗文嫌惡地踢了踢腳,甩開馮姨娘的拉扯。
然後冷冷地說道:“這是煙雨樓的賬單,馮姨娘想看嗎?”
說著,也不等馮姨娘回答,一張紙直接落在馮姨娘面前。
馮姨娘顫抖著撿起那張紙。
只見上面詳細記錄著她在煙雨樓的每一筆消費,時間、金額、服務專案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