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銳利的眼神示意侍衛停手,她冷冷地盯著遍體鱗傷的沈敬忠,聲音裡充滿了威嚴與不容置疑,“先說說吧,你們究竟把凌家人都轉移到哪裡去了?”
沈敬忠喘息著,胸口劇烈地起伏,臉上寫滿了痛苦與恐懼。他下意識地想要辯解,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出“我不知道”這四個字。然而,他的目光無意間瞥見趙嬤嬤開始緩緩攪動火爐裡燒得通紅的烙鐵,那熾熱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顯得格外猙獰。沈敬忠頓時嚇得渾身一顫,到了嘴邊的謊言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他艱難地嚥了口唾沫,聲音顫抖地道出了實情:“是明月,明月郡主說,凌家的人害了皇室子嗣,他們淪為罪奴是罪有應得。她認為,身為罪奴就要有罪奴的樣子,於是便跟那些與她交好的世家公子小姐們商量著,要教凌家人怎麼做真正的罪奴。”說到這裡,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凌楚玥。
凌楚玥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她的眼神冷冽如冰。她冷冷地開口道:“然後呢?繼續說。”
沈敬忠感受到凌楚玥身上的寒意,不禁打了個哆嗦。他吞嚥了一口嘴裡的血水,顫巍巍地繼續說道:“然後,明月郡主說,她跟御王妃你的關係最好,所以教導你的任務,就由她親自來負責。”
他頓了頓,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景,“有了明月郡主帶頭,其他人也開始興致勃勃地參與進來。餘大人的公子說,他舅舅的軍營缺少一批敢死隊,凌家的成年男子他都想要,甚至連女人他也要,因為軍營裡缺少賞玩的玩物。”
聽到這裡,凌楚玥的心中一陣刺痛。她終於明白了那個刀疤男為何會一口氣帶走了那麼多人。但她依然保持著冷靜,繼續追問:“還有哪些人參與了?”
沈敬忠雖然痛苦不堪,但此刻卻不敢有絲毫隱瞞。他一一供出了當時參與那場聚會的人名,這些名字無一例外都是被淩氏藥妝鋪子列入黑名單的。而當他說到最後一個名字時,凌楚玥不禁愣住了。
“神勇侯府的小姐說,你們先挑,剩下的給我就成。”沈敬忠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辨。
凌楚玥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那最後剩下了誰?”
沈敬忠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吃力地回答道:“好,好像是兩個小孩,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了。”
凌楚玥默默地記下了所有人名,然後轉身對趙嬤嬤說道:“嬤嬤,讓燕飛跑一趟,給這名單上的人送個口信。告訴他們,誰能把我凌家人送回來,我淩氏藥妝鋪子就對誰開門!”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
趙嬤嬤點頭應允,轉身下去安排了。而凌楚玥則走到了沈敬忠的面前,她的目光如同兩把銳利的劍,直刺沈敬忠的靈魂:“最後一個問題,沈明月為什麼針對凌家,或者說針對我?”
沈敬忠的瞳孔驟然變大,顯然是被凌楚玥的銳利的問話嚇到了。他顫抖著聲音回答道:“御、御王妃,我、我只是明月郡主身邊的一條狗,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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