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還以為走錯路了呢。”
安幼魚眸色嗔怪,隨即問道:“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暫時保密。”
聽到林默這麼說,安幼魚唇角微撇,“整天神秘兮兮的,算了,反正到地方我就知道了。”
上午八點四十三分。
車子停在了西郊陵園外。
安幼魚一下車就瞪大了眼睛,轉身看向正在付錢的林默,面頰上寫滿了欲言又止。
付完車費的林默轉身就注意到了女孩的怪異神情,上前兩步,握住她的小手,“小魚兒,我帶你來見一位長輩。”
“長輩?”
安幼魚小心翼翼地猜測道:“莫非是…爺爺奶奶嗎?”
之前林默告訴過她,他的爺爺奶奶很早就去世了,去世的時候,林默才一歲多,聯想到眼前的陵園,所以才會有此猜測。
林默薄唇一抿,並未回答,帶著她走進了陵園。
路過一排排墓碑旁時,他還不忘溫聲安慰,“不用怕。”
安幼魚臻首輕搖,“沒怕,人固然有一死,我們遲早也會成為其中的一員。”
林默眼中的情緒十分複雜,帶著安幼魚來到陵園深處,最終停留在了一塊墓地前,“到了。”
安幼魚抬眸看去,紅潤的俏臉瞬間變得煞白,嬌軀如遭雷擊,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注意到女孩毫無血色的臉色,林默急忙上前一把,扶住了她。
兩人面前的墓碑上,赫然刻著周玉琴之墓幾個字。
“這…這不是真的……”
“林默,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
一路上林默展露出的怪異,再加上在陵園門口說帶她去見一個長輩,一切的一切匯聚在一起,讓安幼魚的淚水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掉落。
林默看著女孩眼中的那一絲絲希望,嗓音沙啞了幾分,“小魚兒,生死之事豈能開玩笑?”
此話一出,安幼魚的淚水如決堤一般,打溼了衣襟,小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的石板上,“假的,這肯定是假的,去帝都之前我們還特意去看過院長,那時候她明明好好的,怎麼就…怎麼就……”
見她這副悲痛欲絕的模樣,林默心疼的不行,有心安慰,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周玉琴和安幼魚雖沒有血緣關係,但她卻養了安幼魚的十年,安幼魚今年十八歲,去掉五歲前懵懵懂懂的時光,毫不誇張地說,周玉琴的影子幾乎貫穿了安幼魚大部分的人生。
在安幼魚心中,早已經將周玉琴視為長輩。
血緣代表不了親情。
林默換位思考了一番,如果自己站在安幼魚的位置上,也會很難受。
傷心,無法避免。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陪伴。
林默將手中的花籃放在墓碑前,深吸一口氣,“院長,我帶小魚兒來看您了。”
磕完頭,他就退回到了安幼魚身側,蹲下身,摟住她的肩,“生老病死,無法避免,節哀。”
安幼魚撲進林默懷中,嚎啕大哭了起來。
哭聲淒涼,悲慘,讓人心疼。
林默從未見過安幼魚哭的這麼傷心,輕輕拍打著她的背。
清風攜帶著死亡的寂寥掠過陵園上方,很快,一切又迴歸平靜。
安幼魚哭了很久很久,眼睛紅腫,淚水流乾,嗓音啞到發不出聲音,最終,頭一栽昏倒在林默懷中。
林默急忙調取體內的靈氣,輸入安幼魚體內。
直到她那蒼白的小臉上多了一絲血色後,才慢慢停下,過度的使用靈氣,讓林默眼前一陣恍惚,他強打起精神,將女孩橫抱而起,對著墓碑鞠了一躬。
“院長,改日我再帶小魚兒來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