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刺耳!”
這四個字透過話筒,響徹在整個操場之中。
臺下的數千名學生面色古怪,不知該說什麼好。
當眾拆校長的臺,並且今晚這場迎新晚會,好像還請了教育部的領導蒞臨觀看。
這……
一個回答不好,不僅柯仁義要丟人,整個夏北都會跟著丟人。
“刺耳?”
柯仁義笑的更加開心,將話筒換了個手,拍了拍馬振國的肩,語重心長道:“小夥子,你年紀還小不懂事,我不怪你。”
“但是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世界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美好,實話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聽。”
“哦對了。”
柯仁義把話筒放在嘴邊,聲音提高了很多,“同樣的話,我也要送給大家。”
“實話?”
等柯仁義的話音落下,馬振國緊跟著發言,“校長,學生聽你剛才著重強調了實話二字,請問,什麼是實話?才顏兼備嗎?”
“這次真被你說對了。”
柯仁義佈滿褶皺的面容上堆滿了笑意,“沒錯,就是才顏兼備。”
馬振國嗤了聲,“校長,您就別在這裡自欺欺人了,不是我說,就林默和安幼魚那種顏值的人,肯定整天都想著怎麼樣進入娛樂圈發展,有幾分心思會放在學習上?”
“說實話,這樣的人能考入夏北,都讓我很驚訝。”
說到這裡,馬振國的話音一頓,隨即臉上露出了幾分諷刺之意,“甚至,我都懷疑這兩人是不是學校特招的,特長嘛,自然是長的好看。”
此話一出,臺下一片譁然。
“唉!”
圍牆邊,林默深深一嘆後,將手伸到了安幼魚面前。
安幼魚:“?”
“小魚兒,人家都已經點名詆譭了,這個時候你不覺得我們應該要反擊一下嗎?”
聽林默這麼說,安幼魚緩緩搖頭,“我覺得不需要,別人說就讓別人說唄,事實就是事實。”
林默失笑不已,耐心地解釋道:“你這個與世無爭的性子要適當的改一改,什麼叫別人說就讓別人說?”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我們憑什麼讓著他?”
安幼魚蹙眉,“可是我覺得…沒那個必要,爭來爭去只是在浪費時間,起不了任何作用。”
“誰說起不了任何作用?”
“有什麼作用?”
“心裡舒坦。”
“……”
對於林默這個新奇的理由,安幼魚呆在原地,過了兩秒才繼續說道:“其實只要不在意,就不會不舒服,這一點,你要向我學習。”
林默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揉了揉她的腦袋,“不是誰都能做到像你這樣,反正我是做不到。”
其實,如果這個馬振國只是詆譭他,他還真的懶得搭理。
可是,這貨不光是詆譭他,還同時詆譭了安幼魚。
這就不能忍了!
老子物件這麼牛a它哥,什麼渣渣都敢來詆譭,咋不上天啊?
“小魚兒,委屈自己的事不能做。”
林默握住安幼魚的手站起身,遠遠地看了一眼臺上的馬振國,淡淡道:“與其委屈自己,不如為難別人。”
安幼魚眸中飄著笑意,“歪理一大堆,你要上臺,我跟你上臺就是。”
林默笑,“其實就算我們不主動上臺,校長也會叫我們上臺,信不信?”
安幼魚搖頭,“不信。”
林默聳肩,“那好,我們等著看。”
這話剛一出口,下一秒,遠處就傳來柯仁義的聲音。
“林默和安幼魚兩位同學應該在這裡吧,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