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了床,輕步來到林默身旁,輕輕晃了晃他。
“林默,醒醒。”
林默費力地睜開眼,眼中充斥著紅血絲。
顯然,沒睡好。
注意到林默通紅的眼睛,安幼魚既心疼又無奈,“你為什麼蹲在地上睡著了?這樣很容易感冒的。”
“嘶——”
林默本想起身,可長時間的蹲姿下,雙腿一用力,那種酸爽讓他齜牙咧嘴地倒吸著冷氣。
見狀,安幼魚瞬間明白了,連忙攙扶他起身坐在床上,“怎麼不回房間睡?”
“我倒是想回房間睡。”
林默回想起昨晚抱女孩回來後發生的事情,忍不住苦笑連連。
安幼魚眼露疑惑,“那為什麼沒回呢?”
林默按著僵硬的雙腿,緩聲解釋:“昨晚送你回房間以後,正準備回去睡覺,可你抱著我的手死活不撒開,我又不忍心叫醒你,所以就這樣了。”
“啊?”
安幼魚在得知真相後,容顏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血,“你、你莫騙人,我怎麼可能會那樣……”
見女孩不認賬,林默翻了個白眼,“昨晚就該用手機錄個像,這種事情,我有必要騙你嗎?”
事實,還真就是如此,沒有一丁兒點的添油加醋。
安幼魚拒不承認道:“反正我不會抱著你的手不撒開,肯定不會!絕對不會!”
女孩的賴賬,讓林默暗笑不已,“行行行,你不會,是我瞎說的總行了吧?”
“我就樂意蹲在地上睡覺,我就樂意雙腿不過血,我就……”
“停!”
安幼魚面紅耳赤地打斷林默的話,閃躲不定的眼神證明了她此刻有多心虛。
可心虛歸心虛,她嘴上卻道:“承認瞎說的就好,我很好說話的,說清楚就好了,我又沒有怪你。”
“……”
林默面部抽搐。
完犢子!
這小玩意兒的臉皮厚度正在日益見長,越來越厚!
難道……
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安幼魚瞥到林默精彩不已的神情,俏臉越來越紅。
害羞?
不!
這是心虛。
她咳了一聲,蹲在林默跟前,輕輕地幫他按著腿,“你看我多好,不僅不怪你,還主動幫你按腿。”
林默嘴角艱難地扯了扯,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就笑出了聲。
聽到笑聲,安幼魚抬起頭,“你笑什麼?”
“笑你。”
“……”
安幼魚面頰上的溫度剛有所消退,在對上的目光時,高溫再次襲來,賭氣地瞪著眼眸,“不許笑。”
這般模樣,著實可愛,讓人有種想要將她抱緊懷中狠狠疼愛一番的衝動。
林默無辜地聳了聳肩,“小魚兒,你這就管得未免有點太寬了吧?”
“我又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笑笑也不行了?”
“不行!”
安幼魚也知道她的話很不講道理,可林默眼中的調侃之意太過明顯,讓她著實有些無地自容。
不講道理就不講道理吧,僅此一次。
林默的笑聲不由提升了許多,慢悠悠地活動著僵硬的脖子,“笑犯法嗎?哪條法律規定不能笑了?”
“你、你欺負人……”
“欺負人?”
頓時間,林默的笑容中多了幾分玩味,“既然鍋已經背到了身上,那我不能白背,來吧。”
安幼魚迷茫不已,“什麼?”
“欺負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