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迅速陰沉起來。
她踩著高跟鞋走到蘇文陽身旁,看也不看女子一眼,左腳稍稍提起,對著蘇文陽的襠部又是一腳。
敢打魚兒的主意?
呵——
這次,蘇文陽連慘叫都沒發出,眼睛往上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你……”
“嗯?”
氣場全開的林紓,一個眼神便讓那名女子噤了聲。
“人渣!”
林紓居高臨下望著昏死在地板上的蘇文陽,不解氣地呸了聲,霸氣地一揮手,“回家。”
林默不免有些憂心忡忡。
他的那一腳並沒有下死手,可母親的這一腳卻牟足了勁,這會兒,他還真擔心蘇文陽扛不住,被母親一腳送上西天。
要是那樣的話,那今天的事情可就大了!
回去路上,林默數次想要出聲,可礙於安幼魚還在,每次話到嘴邊便偃旗息鼓。
到家以後,林紓先是安慰了安幼魚一番,就商場的事情讓她別多想,隨後便獨自回了房間。
安幼魚眸子滴溜溜地轉動,欲言又止的模樣格外明顯。
“咔——”
剛關上門,林默便主動開口,“今天在千鼎遇到的那個男人叫蘇文陽,我的親生父親。”
“蘇文陽做生意發了財,在外面包養了好幾個大學生,後來被我媽發現,兩人便離了婚,之後,我就一直跟著我媽生活。”
三言兩語,說明了一切。
安幼魚想安慰林默,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神情中透著糾結和懊惱。
糾結要怎麼安慰,懊惱自己為什麼這麼嘴笨。
林默將女孩表情中的微妙看在眼裡,眼底深處浮現出幾分心疼。
“小魚兒。”
“嗯?”
“和你相比,我已經足夠幸運了。”
林默來到電腦桌前坐下,拍了拍一旁的凳子,“來,坐下。”
安幼魚咬著唇,來到林默身旁坐下,“你和阿姨今天那麼對你父親,會不會有事?”
“不知道。”
林默故作輕鬆一笑,“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對了,以後別再說蘇文陽是我父親,他不配做一個父親。”
“嗯。”
安幼魚應了聲後,默默拿出上午沒講完的試卷,小心翼翼地問道:“繼續補習嗎?”
林默笑了,“當然,咱們可是要考清大的人!”
聽到‘清大’二字,安幼魚跟著笑了,淺笑在唇邊輕漾,如盛夏中的清風。
“咳!”
林默收回目光,不敢多看,“開始吧,安老師。”
“別叫我安老師……”
…………
傍晚時分,林默和安幼魚一前一後地走出房間,當他看到廚房中正在忙碌的母親後,心中不禁鬆了口氣。
半天過去,秩序局的人還沒上門來,代表著下午那場風波並未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
“來,吃飯。”
林紓盛好飯遞給安幼魚,目光停留在了她脖間的四葉草項鍊上,“魚兒,這條項鍊挺好看,和阿姨送你的那條手鍊很搭。”
聽林紓提起項鍊,安幼魚不由看向林默,面頰上宛若一汪清水中滴落一點硃紅,漸漸暈染開來,“幼魚還未感謝阿姨的贈禮。”
說著,她緩緩起身,盈盈施禮。
一舉一動中,皆具優雅。
林紓極為好奇,“魚兒從哪學的這些禮數?”
“書上。”
安幼魚唇角斂起,“別人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可在幼魚看來,讀書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時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