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幕的降臨,置身於周圍熱帶森林中的所有隊伍都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彷彿在黑暗中有一頭從地獄而來的三頭犬盯上了他們一樣。
大自然的力量強大而又神秘,在這片森林之中,混戰的壓迫感,讓所有參賽隊伍的成員精神緊繃,幾乎沒人敢閤眼,時刻保持著高度警惕。
當然,也有例外。
比如說……夏國隊!
山谷後方。
林默躺在地上,身下是他利用落葉壘砌的一個床位,枕著一節用樹枝做成的木枕,睡的那叫一個香,鼾聲不說震天,可也非常明顯。
斷崖極為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嘴角隱隱抽動了幾下,忍不住低聲吐槽了起來,“這小子睡覺就睡覺,怎麼還打呼?唉,真是苦了安丫頭。”
白無痕睜開眼睛看向斷崖,“人家是夫妻,你擱這瞎操什麼心?”
一句話,懟的斷崖尷尬不已,“小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小默和安丫頭都是我的徒弟,我這個當師父的不能厚此薄彼,必須要一視同仁給予關心。”
白無痕呵呵一笑,什麼也沒說。
可他的這種笑聲,嘲諷意味十足,聽得斷崖眉頭直跳,“小白,也就是現在場合不對,但凡換個地方,我非得找你打一架不行!”
白無痕挑了下眼皮,“隨時奉陪。”
說完,他頭一勾,少見地囉嗦了起來,“前輩,你口口聲聲說小默和幼魚都是你的徒弟,你教過幼魚練武嗎?”
“我……”
斷崖面色微微發紅,強裝鎮定道:“這不是還沒機會嘛,本來我是準備閉關結束以後就叫安丫頭練武,誰知道剛出關,就被小默拽過來參加這個什麼國家資源戰。”
白無痕嘴一撇,“這麼說來,就是沒教過了?”
“……”
在斷崖目瞪口呆地注視下,白無痕的輸出還在持續,“前輩,既然你沒教過幼魚武功,那你還整天說她是你的土地,你不害臊嗎?”
斷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有的時候想揍人,並不是因為他脾氣不好,而是因為他脾氣太好,也只是想想;但凡換個脾氣差點的人,被白無痕這麼擠兌,早就動手了!
對上斷崖惡狠狠的目光,白無痕就跟沒事人一樣,繼續道:“前輩,要不這樣吧,你把幼魚這個徒弟讓給我,我來教她練武。”
“讓給你?”
聽到這話,斷崖笑了,硬生生被氣笑了。
當初,他為了讓安幼魚拜師,那可是好話說盡,天天舔著臉去求人家小姑娘,甚至還用盡了各種辦法,最終好不容易才讓她拜自己為師,現在可倒好,這個小白竟然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想搶走自己的寶貝徒弟?
是可忍孰不可忍!
斷崖猛地一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盯著白無痕,眼神要多不善有多不善,“小白,你別逼我揍你!”
白無痕指了指頭頂,“前輩小心。”
這個莫名其妙的回應,聽得斷崖滿頭霧水,眉頭緊皺,“什麼小心?你在說什麼?”
白無痕看了一眼十幾米外正在休息的林一,聲音不含絲毫波動,“昨天林前輩教了我一句話,用在你身上再合適不過。”
“什麼話?”
“莫裝逼,小心遭雷劈,所以我才讓你小心。”
“……”
這會兒的斷崖,如同一個高壓煤氣罐,隨時都可能爆炸。
反觀白無痕跟沒事人一樣,“隊伍裡有著林前輩的存在,以後我就不叫你前輩了,容易叫混,以後我就叫你小斷。”
“小斷,商量一下,把幼魚這個徒弟讓給我唄。”
斷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努力想說服自己現在正在參與資源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