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姬流光滾落到地上之後,他的整個腹部連至肋骨和胯骨都已經碎裂糜爛,就如同被炸藥給炸爛了一般。
一口口鮮血從姬流光的口中湧出,而姬流光的眼神則早就已經渙散,死的不能再死了。
伸手抓住返還回來的紫龍盤神槍,唐瑾扭動了一下肩膀,看向七殺道:“我說啊,七殺,你下手也太重了吧?我這還沒怎麼打呢,就死了。”
“屬下有罪。”
見唐瑾怪罪自己,七殺慌忙跪下,拱手道。
“行了行了,你趕緊起來吧。”唐瑾擺了擺手,不再看那七殺。
最不喜歡跟這種沒幽默感,不會開玩笑的人說話了。雖然唐瑾本人也很沒有幽默感,開不得玩笑。
走到詹茹身邊,看著從一開始就沒說過話,一直愣愣的站在那裡的詹茹,唐瑾疑惑道:“怎麼了?想什麼呢?大仇已報,姬流光已經死啊。”
“死,死了?姬流光死了?”詹茹似乎是在看不遠處姬流光的屍體,愣愣道:“死了,他死了,死得好啊,嗚嗚……死得好。”
說到最後,詹茹已經哽咽了起來,也不知是喜是悲,為何哭泣。
唐瑾撓了撓頭,看著四周看向自己的目光,尷尬的後退兩步,表示自己並沒有欺負詹茹。
“茹,茹師妹?是你麼?”就在詹茹哭泣的時候,不遠處的李易峰走了過來,在不遠處輕輕的喚著詹茹,語氣當中帶著一股怯懦。
詹茹的哽咽聲戛然而止,似乎是考慮了一下,詹茹雙手緩緩抬起,解下了掛在自己雙耳的面紗,然後將頭扭向了李易峰:“是我,李師兄。”
停頓了一下,詹茹接著面帶歉然的道:“對不起啊,李師兄,昨天因為……”
“沒事,沒事。”詹茹還沒有說完,李易峰就連忙打斷,撓頭傻笑道:“我昨天都猜到是你了,後來想了想,你可能是有什麼事不大方便見我,我就沒再叫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啊?師兄不在的這段時間,沒人欺負你吧?師兄都想你了,可是每次回山門,都是遞上賬本就走的,也沒有時間去見你……”
聽了李易峰的話,詹茹淚水不禁洶湧而出,再也止不住了。蹲在地上,就“嗚嗚”哭了起來。
看詹茹哭了,李易峰慌了,連忙蹲到詹茹身旁,將手伸出,似乎是想拍拍詹茹,放到一半猶豫了一下,又收了回去:“茹師妹,你,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別哭啊,有什麼事跟師兄說,師兄給你出頭……”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師兄,”詹茹邊哭邊說道:“你下山這麼長時間了,茹兒也沒有下來看看你,茹兒也想師兄,只是怕見到師兄以後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才一直沒來見師兄……”
“師兄知道,師兄都懂。”李易峰不在意的笑了笑,憨聲道:“茹……茹兒你別哭了,看的師兄心疼。師兄就希望你快快樂樂的,來不來看師兄,師兄都無所謂,真的,無所謂,你開心就好了。”
“師兄,”詹茹哽咽著抬起了頭,用紅腫的眼睛看著李易峰,忽然又搖了搖頭,將頭埋下泣聲道:“為什麼啊,師兄,為什麼,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啊,以前對茹兒好,現在還對茹兒這麼好,茹兒,茹兒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茹兒了,茹兒髒了啊,髒了……”
“誰說的”李易峰忽然站了起來,怒聲道:“誰說茹兒髒了?誰說的?茹兒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我的那個純真無暇,最最漂亮的師妹,茹兒怎麼會髒呢。”
說到這,那個李易峰迴頭看了看倒在不遠處血泊當中的姬流光,憤然道:“沒想到他就是姬流光枉費我還那麼照顧他。我早就想找到這個姬流光,為師妹報仇了師兄……師兄雖然說沒有師妹身旁的這位……公子武藝高深,不一定殺得死那個雜碎,那我也會跟他拼個你死我活,只要我還有口氣,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