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添翎慌忙走過去,拿了個枕頭倚在那,再扶起他,把他的背靠到枕頭上去,笑道:〃說過病人最大,這幾日我隨你使喚,怎麼你這主子就不善於利用我這丫鬟呢?這些事,叫我來啊,你還在養身體,要多存些力氣。〃
津平珮笙笑了,道:〃又不是癱瘓在床,用不著人伺候。〃
嶽添翎笑了,自几上端上一碗剛剛放涼了些的粥,道:〃來,喝粥。〃
〃我自己來。〃津平珮笙伸手便要來接。
嶽添翎躲了過去,道:〃讓你省著力氣的。〃
津平珮笙無奈,只好搖頭笑笑,等著她如同喂孩童般一勺一勺來喂。
〃這粥好像還是有些燙啊。〃嶽添翎試了一下,燙得吐了吐舌頭,又道:〃看來得吹吹。〃說著又舀出一勺,仔細吹了才送向津平珮笙嘴邊。
津平珮笙望著如此的嶽添翎,頓時感慨萬千,也說不清心裡那是酸還是甜。大概餵了六七勺的時候,津平珮笙臉上的笑容突地消失了,他望向嶽添翎的背後,臉上現出驚色,給嶽添翎使了個眼色。
嶽添翎順著他的目光回頭一看,頓時一喜。軒哥哥,他醒了!他的臉色還很蒼白,但總算有點人氣了,只是,他的面色怎麼有點不善啊,臉怎麼那麼〃酷〃?
他仍舊一身華衣,身子斜倚在雕花木欄上,臉旁的流蘇輕輕滑過他的面頰,目光赤裸裸死盯著她,冰冷、尖銳卻又似乎帶了那麼一點點脆弱,那種力量竟讓她感覺自己就快被生吞活剝了。
〃去看看他。〃津平珮笙淡淡的聲音傳來,〃他好像有些生氣。〃
嶽添翎轉回頭,放下粥碗,向津平珮笙點點頭笑笑,轉身站起,快步向宇印沉軒走去。
〃軒哥哥,你醒了。〃嶽添翎笑得一臉陽光燦爛,掩飾不住地開心。
宇印沉軒卻依舊斜依在那,複雜的目光糾結在她臉上,一刻不曾離開。
嶽添翎剛走到宇印沉軒近側,還沒說話就被他一把拉入了懷中,他溫熱的唇毫未猶豫地壓向了毫未防備的她。嶽添翎驚得眸子圓睜,伸出手就去推他。他瘋了嗎?珮笙哥哥就在他們身後!
宇印沉軒哪容她反抗,勒在她腰間的手越收越緊,唇上也吻地愈來愈深。
嶽添翎一狠心,用足力量一掌捶在他胸膛上,力量之大,竟讓宇印沉軒也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
嶽添翎緊張地回頭看看津平珮笙,卻發現他已經閉起了眼。驀然,心裡就又是一痛,好一陣難過。他是裝的,她又如何不會知道呢。
再轉回頭來,這才發現宇印沉軒已經退出幾步遠,虛弱的身子仍在搖晃著,眸光中那糾纏著的痛意正在洶湧。他望著她,就那樣望著她,冰冷少了,尖銳少了,更多的卻換成了脆弱換成了無助似乎還有點恐懼。
〃軒哥哥。〃嶽添翎奔過去,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她竟然忘了他還是個病人,怎麼可以對他用那麼大的力。
〃走!〃宇印沉軒捏緊嶽添翎的手,就將她拽出了那個房間。他握得那樣緊,甚至沒給她留一點掙扎的餘地。
隨便找了個房間,宇印沉軒就將嶽添翎推了進去。他瘋了般,一把將她推到柱子上去,身子抵住她的,嘶聲道:〃嶽添翎,你要把我逼瘋?〃
嶽添翎不禁皺了眉,大病初癒,力氣竟也不小,他真地弄得她好痛。躲著他逼人的眼,想到他方才做的,嶽添翎自是有些氣,道:〃你怎麼可以在珮笙哥哥面前那樣?這不是刺激他嗎?〃
宇印沉軒轟然冷笑一聲,道:〃刺激他,我幹嘛要刺激他?我是要刺激你。我要告訴你,我才是你說了要愛的那個人!〃
〃什麼?〃嶽添翎轉過頭來,不太明白宇印沉軒的意思。
〃這幾天,你竟然完全忘了我。天知道我醒來多麼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