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仙盟監察使並不易當,按照正式的規矩,從先天十重圓滿境之內,便要從巡察使者之中進行選拔,賦予見習身份,又或者是,擔當某一任務之時,臨時授予仙令,交付執法之權,而在事後收回。
這樣的監察使,在一般外人看來,自然也是與其他監察使無異,但在仙盟內部,卻是毫不入流,只有當這一類使者透過考核,進入到高層視線之後,才會被授予正式的身份,成為下等使者。
一般而言,低等使者對應的便是先天一重煉氣境身份,擁有的權勢也極其有限,多數還是執行一些跑腿聽差的任務,又或者,有什麼苦活累活,都是由這一類使者擔當。
而高等使者,便是如寒沐與呂陽一般,特別傑出的弟子了,這樣的弟子,在監察使者之中,就是差頭或者長官一般的人物,若是賦閒在家,像呂陽一般,便是清貴之身,而若是在仙盟任職,掌握實權,便能擁有三五名至十數名不等的下等使者作為部屬。
這寒沐之所以突然變得如此客氣,便是因為,他從呂陽令牌上發現,呂陽竟然就是那種清貴的賦閒使者,不需要在仙盟供職,也可以享有和他們這些人同等的權力,甚至尤有過之。
要知道,仙盟使者雖然權勢滔天,威風凜凜,但也畢竟要雲遊四方,執行任務,辛苦不說,有時候還需要面對窮兇極惡的叛逆修士,權勢和危險都是成正比的,而像呂陽這種清貴之身,卻是比他們要自由多了,興致來時,號令同道,行那斬妖除魔之事,而沒有興致,也可以躲在自己的靈峰之中,閉關潛修,不問世事,可謂是逍遙自在。
雖然在仙盟之中,這兩種監察使是完全一致,並無區別的,但是都可以分辨得出,要取得後者身份,何等的困難,而能給予呂陽如此身份的後臺,又是何等的堅實。
從這一點來看,呂陽已經穩穩地壓了他一個頭,讓他不敢造次。
“哼,我還當他們是什麼高位仙官,卻原來只是跑腿當差的低等使者,竟然敢跑到這裡來撒野。”其實對於仙盟之事,呂陽也只是略有耳聞,並不明白其中的條條框框,不過,見到這人的反應,頓時便把對方的心理揣摩得差不多,哪裡還不明白,自己已經把他震住了。
呂陽當即冷哼一聲,生硬地說道。
“呂監察使,剛才之事,確實只是一場誤會,還請不要見怪。”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若是呂陽客客氣氣,殷勤地招待他們,寒沐反而還會看輕於他,以為他不過如此,但見呂陽生硬的態度,卻反而越發得看重了,連連致歉道。
至於斷了一臂的那名修士,眼見自家師兄都如此謙卑,哪裡還有他說話的份,捂著斷臂站在一旁,神情亦是無辜之極。
“呂陽,公主,原來你們都在這裡,我們聽人來稟報,說是這峰上來了仙盟使者,就馬上趕回來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鶴道人和鶘道人洪亮的聲音,眾人轉頭向院外看去,卻是鶴道人和鶘道人,帶著商雲,安易東,韓平,葉震宇,關同,辛揚,洪忠,田凡……一大群靈礦監察使趕來了。
這些人雖然也負有監察使之名,但卻大多隻是在礦上才能起作用,乃是連下等監察使也不如的臨時工。不過,這一大群人同時出現,場面也堪稱熱鬧,偌大的院子一下便站滿了修士。
“這……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寒沐看著這些修士出現,眼皮不經意地跳了幾下,眼底的慶幸卻是愈發濃重。
如果呂陽沒有仙盟官身倒也罷了,但他擁有仙盟官身,檯面上便擁有與自己相抗衡的能力,如果雙方發起衝突,還真說不定誰要吃虧。
“鶴前輩,鶘前輩,你們也來了,不錯,我們這裡是來了幾位貴客,我正在招呼他們呢,只是,這幾位貴客,似乎並不怎麼厚道啊,竟然跑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