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對。”
呂陽苦笑道:“我對她的確是有幾分喜愛,但我等修道之人,且又已經不是尋常小門小戶,豈能沉湎於凡俗之愛,又有何所謂心愛之人?若真說如此的話,我所愛者仍然只有師姐一人,此時師姐又將成為我之親人,我對師姐才是真心的,願與師姐相敬如賓,相偕到老。”
“相敬如賓,相偕到老。”呂青青吃味地品著這句話,但心中卻也清醒無比。
世間痴男怨女,的確沉湎於情愛之說,但凡人之愛總在變化,唯有變成親情才能維繫長久。
即便是最痴心的男女,最恩愛的夫妻,無不在數年之後,女子轉愛於子女,男子轉愛於事業,然後共同維持家家庭。
這正是先賢奉行夫妻之間相敬如賓的由來,也可以說是夫妻之間的默契。
“相敬如賓不是愛,卻勝過凡俗之愛甚許,你我之間可和諧相處,永遠融洽,也是因為從相識相戀到了親如一體的地步,唯此真心,yù叫師姐知曉。”
“你我兩人相識相知,然後結成道侶,守望至今,一路走來的過程其實也非常平淡,甚至還包含著蒼茫呂家與南嶺嫡系的結盟默契,但恰如君子之交淡如水,這才是我們能夠修成正果的的根源所在,也是能夠長相廝守的根基。
如果當初一開始便蜜裡調油,如熾如烈,但卻沒有相應的家世、修為作保證,此時早已不知變作何等模樣了,世間多少棒打鴛鴦,悲歡離合,正是來源於此。”
呂陽自認問心無愧,也目光平和地看著呂青青,如實地向她講明瞭自己對待她與龍女公主的不同之處。
呂青青深思良久,突然微微一笑:“罷了,我也知道,你不是個沒良心的花心男子,不必再向我解釋月兒妹妹之事了。我相信,你可能會寵溺她,疼愛她,但卻能夠明晰事理,不會因此而有損青陽峰基業的。”
呂陽微笑道:“師姐不生氣了?”
“我能有什麼好氣的,凡俗君王都有三宮六院,更何況是像你這般的圓滿大修士?”呂青青微嘆了一口氣,拉起呂陽的雙手,輕輕放在自己掌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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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陣,兩人談及發展青陽峰,以及定親之後舉行婚事,大行招攬門客等等諸事。已是入暮時分了,呂陽剛剛回來,尚有許多需要親自了解的東西,呂青青便讓人引他去親自查驗,而她自己則獨自坐在房中的繡榻之上,陷入了沉思。
其實呂青青對此也早有準備了,她出身修真世家,自幼起學的就不是什麼琴棋書畫。針織女紅,而是掌家之道,她也不準備跟家中的美豔妾侍爭寵,更不會管夫婿什麼紅顏知己。心中真愛的事情,唯願以微末持家之功而博夫婿憐惜和敬重,賴以為心腹。
不過從另一面講,這也的確是正妻保住自己位置的康莊大道,只要掌握了家業。便能將夫婿的心掌控得死死,些許爭寵手段,爭風吃醋,卻反而不值一提了。
呂青青也是有自己計較的。深曉非凡男子不可能只擁有一妻,便默默地擺正自己的位置。定為執掌家業的後宅主母。
經過今rì一番似嗔似怨的交心和試探,她也算是試探出了呂陽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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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十餘rì間。呂陽都在瞭解青陽峰諸事的進展,與此同時,也派人去將分散於大啟各地的劉安、曹蠻等人召了過來,賜宴招待。
峰上大殿之中,已經成為各方諸侯的劉安、曹蠻等人重現了,此時的他們,早已不復以往的青澀或者落魄,而是個個紅光滿面,氣度雍容,行止之間,總算是有了那麼幾分富貴之氣。
當然,在他們看來,呂陽也越發深不可測了,想必是修為早已達到了非常高的境界,已然成為一位仙門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