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說明,呂陽擊敗星祖的事蹟,已經開始傳揚,效果那是立竿見影。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畢竟修士大多有一套對比他人威風的判斷標準,除此之外,各有家勢如何,經歷如何。表面上很難區分,但兩人交手。戰鬥的結果,卻是實實在在的。誰贏誰輸,很容易便能看得出。
這次呂陽費盡心機引來星祖,然後狠狠地將星祖收拾了一頓,眾目睽睽之下,把星祖踩在腳下,當作了踏腳石,著實震撼了不少對他一無所知的修士,然後造成的影響也很必然,那就是,他在一夜之間便出名了。
就在呂陽躲起來療傷的這幾rì,西海的各處,都有人在談論這件事情,同時也四處打探他的出身,來歷,一切的事蹟,打聽不到的,則是聽其他人繪聲繪sè地鼓吹,當真是熾手可熱。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一些心思活泛的人,想著與其胡亂猜測,不如近距離接觸一番,不過,他們此前的確和呂陽並無交情,這便找了各種藉口前來。
呂陽倒是大感興趣,半開玩笑道:“如果早告訴我,我也不療傷那麼久了,早點出來過一過豪強的癮,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拜謁過呢。”
“此事不必著急,讓他們等著就是了。”鄒老笑道,“反正都只是一些下乘修士,好生招呼,也不會有什麼不滿,而且我對他們說,公子你正在療傷,他們親眼目睹那場戰鬥,自然知道輕重緩急,不會有怨言的。”
黃老亦是道:“太過著急見他們,反而顯得急迫,三公子,你自持重便好。”
他們之所以不那麼快告訴呂陽,顯然是有原因的。
藉著這個機會,二老便向呂陽講解了一番,作為一方豪強,應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對待這些修士,又如何才能使人既想親近,又不至於太過冒犯,無意間折損威嚴。
想要做好一峰之主,絕不是得到仙門和家族敕封就可以了,自己經營靈峰,才是真正的難處。
呂陽聽到,不由得也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是有些激動了,他點頭道:“說得倒也是,大人物便該自恃身份,珍惜羽毛,如果沒有擺正自己的地位,急哄哄去見他們,反倒顯得叫人看輕了。”
鄒老和黃老所說,都是金玉良言,倒不是他們教呂陽擺譜,端架子,而是有的時候,修士就是這樣看人。
正所謂,觀其行,聽其言,來投修士對自家東主的瞭解,也就是從這接觸開始,顯得毛毛躁躁,肯定要被人看輕,而這些下乘修士,大多也不是什麼珍貴的人才,在他們面前擺擺架子,反倒能壓一壓銳氣,將來更好收服。
當然,如果是故意拖延,把來人晾在一邊數rì不見,那便有些過分了。
“我對星祖不利,鬧出了這等事情,怒濤帝尊那邊有什麼說法沒有?”呂陽想到了星祖之事,向二老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怒濤帝尊倒是派人送來一枚珍貴的地品靈丹,據說是有療傷養元之奇效。”鄒老道,“我也已經按照公子的吩咐,把事情的緣由和經過告訴前來詢問的妖官了,想必他們會通稟怒濤帝尊。”
呂陽冷哼一聲,道:“想那怒濤帝尊,大概也已知道我呂陽的本事了,星祖是足以和他平輩論交的名宿,但卻敗在我的手裡,想來今後對付我之前,該掂量掂量後果才是。而且,此事的確是因月兒而起的,若想置之事外,就別怪我卑鄙無恥。”
他手裡有神秘男子贈予的窮奇傀儡,的確是信心無窮。說話做事也有了底氣。與此同時,凌公子對月兒出言不遜,開口調戲,呂陽為她出頭。這才引發出一系列事情。
說起來,這還真是一筆無法算清的糊塗賬,也難怪呂陽會想要賴到怒濤帝尊身上,反正他已經想好,如果怒濤帝尊沒有異動,他也樂得當作不知情,不要牽扯到月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