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蓋上紅蓋頭,奚月泠垂目坐在床沿,聽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無法控制地加速跳動起來。
傅逸霄伸手揭開紅蓋頭,看著那張微微泛紅的臉蛋,俯下身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隨即拉著她的手一起走到桌前坐下。
一對鴛鴦杯,一壺合巹酒,持子之手與子偕老……
仰頭喝下交杯酒,看著那張熟悉的俊顏,奚月泠淡淡笑開,總覺得今日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那麼得不真實,又那麼得令人激動。
“泠兒……”指尖輕輕從那瀑布般的青絲間穿過,替她摘下了那頗有些分量的鳳冠,任那秀髮一點一點鋪散在肩頭,垂到腰際。
靠在那寬厚溫暖的胸膛上,唇邊的笑久久都沒有散去,一雙燦如星辰的眸子萬般風情閃過。朱唇輕啟,似有千言萬語想說,到了嘴邊只化作一聲親暱。
“逸……”清淡的聲音,那笑意卻半分未減,似是將全部的欣喜都化作了這一聲呼喚。
攬她入懷,雙手緊緊地箍在那纖細的腰上,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這一刻更是無法言語,然而那全然佔有的動作已昭示了一切,包括他的心。
院外喧鬧的聲音還沒有散去,洞房花燭夜,原也該有人來鬧的,卻被他一一攔下,只因為這樣的夜,真正地擁有彼此的夜,他不願再浪費點滴的時間。
這一路走來,從宮中的第一次相遇到如今,轉眼已是三個年頭,感嘆時間匆匆之時,情根已是深種。第一眼的驚訝到之後諸多種種,第一步是他跨出,那一次的親近之後,他心中已然決定,這個人便是他今後要一直守護的。
與泠兒,沒有諸多猜忌,有的只是信任,無論他的身份為何,泠兒從不曾多問。他亦是如此,泠兒的言行舉止多有怪異之處,很多決斷氣度也不似皇家之人,但泠兒便是泠兒,他喜歡的不是她的身份,只是因為她。
羽毛般輕柔的吻落在眼瞼上,鼻尖,臉側,唇角,輕輕落下,細碎而溫熱。
“泠兒,我的妻……”是的,她已成為他的妻,今生唯一的妻,能與他站在一處,遙看浮雲,淡度歲月。即使是十年,二十年,她也會同他一起,甚至是百年之後,兩人也將葬在一處,受後人祭拜。
蛋白般柔嫩的臉上如紅霞般豔紅,那小小的耳垂也染上點點暈紅,芙蓉如面,柳如眉,縱使傾國傾城,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如此了。
唇角的熱度漸升,抵唇相觸,唇齒相依,留戀在齒間的舌尖慢慢鑽入溫熱的口腔中,不斷攝取著她口中的甜蜜。不復第一次的青澀,她稍顯笨拙的回應在此刻反而更能勾起他的熱情。
舌尖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扣在腦後的大掌將她推得更近,兩人的身子緊密地貼合在一起,沒有一絲的空隙。腿腳有些發軟,她整個人幾乎全部靠在他身上,依靠他的力量才能站穩,不致軟倒。
打橫將她抱起,放置在柔軟的床鋪上,灼熱的吻還在繼續著,胸前微微地起伏著,這樣熱烈的吻幾乎讓她無法呼吸。
“唔……逸……下面有……唔唔……東西……”斷斷續續的話,語不成調,床鋪上面似乎放了什麼東西,擱得她背上有些生疼。
眸中的熱度不減,霸道的舌緩緩地退出,勾起一條yin靡的銀絲,他臉上一瞬間閃過的是疑惑和略略的不滿。
“床鋪下面有……有東西……”微微地喘息著,試圖調整呼吸,奚月泠輕輕推開壓在身上的這人,掀開床鋪,準備一看究竟。
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床鋪下面擺滿了這些果子,想來應該是紅娘和丫鬟們放的,這也是那鄉間的習俗。這四樣果子連在一起,寓意早生貴子,也算是長輩親戚的一種祝福。
“泠兒願意為為夫生孩子麼?”他嘴角輕勾起了一個上揚的弧度,一指勾起她的下顎,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