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並沒有……”被某人說成這樣,陶沝很鬱悶,下意識地想要開口解釋:“其實,我是……”
“別說了,走吧……”
傾城這一次還是沒等她把話說完,就直接站起了身,開門走出去了。陶沝見,狀也只得嘟著嘴跟在她後面慢慢地走了出去。門外站著一個下巴尖尖的小太監,陶沝仔細地打量他一眼,感覺好像有些臉熟,應該是之前在哪裡見過的。
一見傾城走出門,那名小太監就巴巴地湊了上來。陶沝還在費盡心思地想著這傢伙到底是誰的時候,就見傾城恭敬地朝那名太監行了一禮,道:“薛公公,等會兒就要麻煩你了。”
那名被稱為“薛公公”的小太監顯然有些受寵若驚,趕忙回禮道:“傾城姑姑實在是折煞奴才了,姑姑當日的救命之恩,奴才至今莫不敢忘。無論傾城姑姑有什麼吩咐,奴才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公公言重了。當日之事,傾城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公公不必一直記掛在心上……”傾城淡淡地說著,回過身,衝站在後面的陶沝點了點頭:“回去吧,這位薛公公會送你回去的。”
陶沝依言乖乖地走了過去。站到那個薛公公的身邊,一雙眼睛卻始終依依不捨地望著傾城。薛公公見狀,再次朝傾城行了禮,又側過頭去偷偷看了陶沝一眼,隨即便轉過身,衝陶沝作手勢道:“請。”
陶沝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望著正想回房的傾城,忍不住出聲叫道:“傾城……”
傾城剛要轉身,見陶沝喚她,當即又停了下來,回過頭看向陶沝,淡淡地問道:“何事?”
“那個……我,我明天還可以再來找你嗎?”陶沝一臉期待地瞪大了眼睛。“我,我還有好多話想說……”
傾城沒有立即答話,頓了好久,才從嘴裡輕輕地吐出一句:“別來了……”
“咦?”陶沝的表情當即完全垮了下來,高高地噘著嘴,很是哀怨地衝著某人眼淚汪汪:“我,我不會打擾你做事的,我可以等你有空了再……”
傾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似是有些無奈:“明天是元旦,皇上按例要去奉先殿舉行大祭儀式,我也得跟去,你就算來了也找不到我……”
哎?
陶沝臉上的神情先是有著片刻的錯愕,隨即便勾起唇角淺淺地笑了,笑容溫暖得彷彿能將一冬的冰雪完全融化。“那,你的意思是……”
看到陶沝那滿臉的笑容,傾城再度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等我有空的時候再來說給我聽吧……”
“嗯!”陶沝重重地點了點頭,眉眼裡全是滿滿的笑意。她含笑著轉過身,亦步亦趨地跟著剛才那位薛公公往外走。只是還沒走出幾步,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迅速停住腳步,飛快地轉過身去叫道:“傾城!”
被點名的某人站在原地沒有動:“何事?”
“我剛才有一件事忘了說……”陶沝笑盈盈地望著她,頰邊梨渦微陷,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更是星光閃耀——一閃一閃亮晶晶,滿眼都是小星星。
“陶沝……我的名字叫陶沝,你一定要記住哦!”
正文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冬月十四。元旦當天。
那位傳說中的康熙皇帝果然如傾城所說,大祭於奉先殿前殿,並率百官朝拜。這樣一來,陶沝自然也沒能在那一天裡看到傾城,甚至於,在緊接下來的幾天裡都沒能看到。原因很簡單,陶沝病了,真的病了,病得渾身無力、頭腦發沉,懨懨地躺在床上完全爬不起來,除了耳鳴咳嗽流鼻涕等明顯臨床症狀表現之外,還有微微的低燒。經太醫診斷,她這是典型的風邪入侵、寒氣入體,換句大家都能聽懂的大白話來講,也就是傳說中的感冒。
陶沝為此感到非常痛心。是的,痛心。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