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樣子要多兇有多兇、言辭要多狠有多狠地往死裡罵她……這樣的話,她搞不好還能有再多活一些時候的機會……
陶沝的這個想法似乎聽起來不錯,然而,天不從人願卻也是經常發生在她身上的事,So陶沝此番祈禱的願望又再次淪為空談,而且,似是還怕她死得不夠快,身下的那位十四阿哥又在這時出乎意料地迸發出了其自身從未有過的熱情——除了用剛才那隻手死死攥住她的右手腕不說,另一隻手也在這一刻突兀地撫上了她的臉頰。他微微施力地用手捏著她的下巴,臉上的表情半是優越半是不屑:“怎麼辦?雖然你這奴才對十四爺我的心意,爺是已經知道了沒錯,但是嘛……”他突然促狹一笑,“……但是,就你這樣的相貌,好像並不是爺喜歡的型別呢……”
蝦米?!
我說十四阿哥,你就別在這個時候再來搗亂了好不好?!
被他這樣一碰,陶沝頓生一種想去撞牆暈倒的衝動。她是不是他喜歡的型別跟這會子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啊,而且,就算他現在不喜歡她那又怎樣?孃的!就憑他這句話,總有一天,她會讓他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喜歡他的……啊,不對,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根本就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好不好?他幹嘛要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把自己的嘴湊到她的耳根邊,而且,還只用了她一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嗚嗚,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現在的姿勢很曖昧,看在別人——至少是看在前方那位太子的眼睛裡,那簡直就和情人之間的耳語呢喃相差無幾……嗚嗚,十四阿哥,拜託你能不能在說這些曖昧話之前,先把頭抬起來觀測一下四周現有的狀況啊?如果有可能,最好再瞅瞅清楚此刻站在你後面不遠處那個正使勁瞪你的傢伙究竟是何人再說……
不過,那位被當成肉墊躺在地上的十四阿哥顯然並沒有收到陶沝此刻的這一眼神提醒,依舊還在自說自話地繼續他之前的話題及動作。陶沝在經過幾番拼力掙扎卻仍是未能成功把自己的手腕從某人的禁錮中解救出來後,決定放棄繼續進行這種無用功和卡路里的消耗。而且,她也不得不再次承認,上帝……不,應該是眼前的這位十四阿哥,果然是生來就跟她對著幹的主!
“怎麼了,爺正跟你說話呢,你怎麼就露出這樣一副表情給爺看?”終於,在一片靜默的詭異對峙中,十四阿哥終於注意到了陶沝臉上此刻那一抹似哭似笑的糾結神色。“難道,跟爺說話還委屈你了不成?”
聽他這樣一說,陶沝頓時狠狠地剜了一眼自己那隻還被某人死死握在手裡的手,跟著又狠狠回給了他一個異常凌厲的眼神:
不滿她現在的表情是吧?如果你此刻把頭轉至後方並向上抬高45°角,相信你的臉色定然也會變得如她一樣,半是明媚半是憂傷……
“你到底怎麼了,怎麼這樣看著爺?”再度意識到她此時的眼光較之先前相比有明顯的異樣,十四阿哥臉上終於泛起了一絲後知後覺的擔憂:“你是不是……剛才摔壞哪裡了?”
汗!要摔壞也應該先擔心你自己吧?
陶沝被他說得更加鬱悶,心裡又一次狠狠淌血。呃,不對,先別管那些有的沒的了,現階段趕緊要那傢伙放開她的手才是明智之舉啦……嗚嗚,如果再跟十四阿哥這樣不清不楚地胡攪蠻纏下去,那她就算不被站在那裡的某人整死,也會被眼前的這位仁兄氣得吐血身亡。
嗚嗚,註定要死的話,她乾脆還是選擇自我了斷算了……
就在十四阿哥再次對著陶沝上下其手——其實是在找她身上有沒有傷口的時候,剛才還站在原地保持一動不動姿勢的那位太子殿下這會兒也總算是有所反應了。他果斷地立即起步,卻仍是繼續維持著剛才的步速,不疾不徐地朝兩人這邊走來,臉上的表情喜怒難辨。
完了!這貌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