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接下去唸道:“原詩是,‘悵嘆苔蹊浮茜雪,憂書柳岸落彤霜。’……”
哇——不是吧,這個乍聽之下感覺不怎麼樣的名字,卻原來其背後有這麼大的來頭呀?
聽傾城這樣一說,陶沝的一雙眼睛頓時瞪得老大老大。身為半個文藝小青年的她,此刻忍不住為傾城道出的這句詩詞所深深傾倒,不過隨後,她便開始不滿地在心裡小聲埋怨起上帝的不公平。可不是嗎?一個如此沾有詩情畫意氣息的名字,居然好死不死地用在了那位十三側福晉的身上,當真是可惜了這個好名字……
彤霜……銅霜……
明明同是霜字輩兒,為何人家瓊瑤劇裡的德榮就懂得取個價高的“銀”霜,而這位十三側福晉卻偏偏要選個不怎麼值錢的“銅”霜呢?
話說,陶沝憑心而論,這位十三側福晉的確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就算真跟那位德榮比起來,兩人的模樣也是各有千秋,但是,一聽兩人的名字,那感覺就是明顯差了一個等級……難怪,難怪人家德榮能和心愛的皓禎貝勒生死相隨,最後化為一雙白狐浪跡天涯;而這位十三側福晉呢,就只能待在這皇宮裡淪為超級妒婦……
“哎,傾城,你確定這傢伙就沒有一個姐妹是叫‘銀霜’的麼?還有,她真的不姓白麼?”陶沝這樣想著,沒料到原本只在心裡活動的那些話也在無意識間脫口而出:“要不,我們哪天奉勸她去改個名吧?你說,叫‘金霜’怎麼樣?”
“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呢?”傾城顯然是對陶沝的這種隨性想法報以了鄙視的態度。“我說過了,這裡是真實的歷史,不是現代八點檔的泡沫言情劇……”
興許是某人這會子訓話的口吻太過生硬,陶沝頓時有些委屈地噘起嘴,連帶皺巴著一張小臉,弱弱地反駁道:“才沒有咧!人家可是真心實意地為她著想好不好……”
“你呀——”傾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淡淡勸道:“好了,我們別說這個了,你今日找我來有何事?”
“我,我是想告訴你……”被某人這樣一問,陶沝這才想起自己今兒個約傾城見面的最初目的,正想開口說明,卻不料,傾城那邊又快她一步地打斷了她接下去想說的話。“對了,我差點忘了,剛才有一個人,託我把一個東西轉交給你……”
“蝦米?”陶沝當場被傾城說的這句話給懵住了。這皇宮裡竟然還有人託傾城給她東西?有沒有搞錯啊?應該反過來才對吧?
她這樣想著,大大的黑眼珠子頓時一眨不眨地只管巴巴望著傾城,與此同時,腦子也在飛速運轉。究竟是誰這麼無聊呢?
不容她多想,傾城已經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大約三寸見方的紅木錦盒,跟著又輕輕地遞到了陶沝的手中。“喏,你看,就是這個——”
呆呆地望著此刻已然收在自個兒掌心裡的那隻錦盒,陶沝的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喜悅,仍是一副完全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確定這真是給我的?”她有些不太相信地連連反問,想了想,又不死心地再添上一句,“不會是弄錯了吧?”
傾城有些好笑地看著陶沝此刻如拿燙手山芋般的糾結樣子,忍不住出聲取笑:“你真不知道那人是誰?”
“嗯。”陶沝老老實實地衝某人搖頭。不想,緊接著下一秒,她的腦海裡竟瞬間猶如靈光乍現般地閃過一張熟悉的臉龐。陶沝當場“啊”的一聲叫出了口,隨即便立馬用兩隻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該,該不會……是那個人吧?!
心跳先是狠狠地漏了一拍,而後,又開始進一步朝高難度的360°大旋轉跳躍發展。
如果,如果她這會兒的直覺真的靈驗,那麼,莫非送東西的那個人,會是——
他?!
“怎麼?你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