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回家。”
京城過年
楊紫安和蕙畹到了侍郎府,博文博武早就焦急的站在門口了,遠遠的見到楊紫安的馬車駛過來,兩人急忙迎了上來,楊紫安跳下車,伸手把蕙畹扶了下來,博文博武看到兩人都好好的,且神色雖有些疲倦,然,眉梢眼角卻盪漾著祥和溫馨,不禁同時鬆了口氣,蕙畹回頭看了紫安一眼道:
“勞你侯了我那麼久,秋天畢竟風涼,你快回去吧”
說到這裡,停了一下,掃了小順子一眼道:
“小順子,回去莫忘了盯著世子哥哥喝一碗薑湯,千萬要記得”
小順子急忙答應了,楊紫安卻殷殷的望著蕙畹,眼中彷彿還有千言萬語,蕙畹笑道:
“我們來日方長”
說完邁步進了府裡,望著漸漸消失的倩影,楊紫安不禁悵然若失,心裡卻是一嘆,什麼時候,能日日夜夜都不分開就好了,博武看他神思不屬的樣子笑道:
“你何必如此,以後不是有一輩子的時間嗎,現在說說,皇上那裡如何”
楊紫安搖搖頭道:
“沒事,你們放心,就是有事,我也必會不讓畹兒有一絲一毫委屈的”
博文躬身一禮道:
“博文在此多謝世子維護之恩了”
楊紫安忙扶住他道:
“我們如今一家人,何用如此,時候不早了,你們也擔了這半日的心,回去歇著吧,過些時日劉言鵬和賀家兄弟也會來京赴考,倒時咱們一起吃酒敘話”
說完上了馬車,竟自回府不提。蕙畹因站了這半日光景,有些疲累,略略和小叔小嬸說了情況,草草吃了些飯,就回房沐浴歇息去了。劉映雪悄悄的道:
“你說皇上怎麼想起了讓畹兒作畫,宮中畫師那個不比畹兒畫的好,真真稀奇”
張雲昊微微一嘆道:
“你不知,咱們這位皇上年輕兼又喜歡有才情的女子,偏蕙畹雖未及笄,然容貌尚好,且頗負才情,想必皇上一時起了獵奇之心罷了,安心吧,畹兒聰慧,應對得體,且自生下來就有一種化危機為福報的好運氣,想來無大事,如今已經賜婚世子,不會有甚變數的。”
說到這裡停住話音,瞧了一眼妻子,繼續道:
“想來畹兒即來了京,且身份如今也自是不同了,難免各府女眷來往應酬,你多照管著些也就是了”
劉映雪卻撲哧笑了,睨了他一眼道:
“我說這麼多年了,你自己的侄女還不知道性情嗎,在外面畹兒最是大方穩重的,不是我說,可著這滿京城的大家閨秀,和咱家畹兒站在一起,都生生的被比了下去,我只願將來蕙晴也如此出色就好了,卻哪裡值得你擔心”
張雲昊道:
“我說的不是這些,咱們家和尚書府畢竟關係親近,且如今又沾了親,這應酬自是少不了的,你難道不知那府宗民的心思,如今病雖好了些,我聽說還有些鬱郁,他和蕙畹又有同窗青梅之誼,雖畹兒穩重,也難保不見面,我是怕那府口舌甚雜,恐生出不虞之隙就不美了”
劉映雪點點頭,心道自己原先本以為,畹兒最終會是宗民得了去的,畢竟家世相貌般配,且自小熟知性情,是一門尚好的親事,後來不知怎的,世子爺就插了進來,賜婚旨從天而降,驚訝過後,劉映雪略一細想,又覺甚是合乎情理,舊年間,就曾聽弟弟劉言鵬說過,幾個同窗伴讀中,世子獨獨待博蕙不同,一應吃穿玩器,好的都留著給了博蕙,當時自己還暗暗稱奇。
後來別人都進了府學,只博蕙還跟著世子一起習學,且在京的大半年更是同寢同食,這情分自是比宗民來的還深厚,故也算意料中事,且劉映雪知道,宗民的性子雖好,家裡卻姨娘和隔母的姊妹眾多,爭鬥的甚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