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了博蕙是女子,楊紫安心裡就豁然開朗了,素日裡自己對她的那種發之餘心的親近喜歡,其實說起來,應該就是傾慕吧,傾慕她卓絕的才情和聰敏,以及她機靈俏皮的性子,還有她身上那種溫暖,使得自小就孤寂清冷的自己,不由自主的去靠近,由靠近而瞭解,由瞭解而喜歡,由喜歡而傾慕,這大概也不是一朝一夕而成的,是一點一滴,日日積累的。
然,已經根植如骨,難以剔除,情之一字真的很難解,但楊紫安知道,自己這一生因有了蕙畹大概才能如此精彩,也令自己對未來有了期待,算起來,自己是幸運的,可以自小看著她,關注著她,從精靈古怪的小娃娃到如今初現娉婷的少女,以後還會成為自己的妻子,自己孩子的母親,從綠鬢紅顏到白髮蒼蒼,只要自己陪在她身邊,於願足矣。
想到此,楊紫安笑了,可是想到蕙畹那怔楞的表情,楊紫安又不禁暗暗嘆息,只看她的樣子,紫安就知道,她已經聽懂了自己的意思,但卻在下意識的躲閃,多年的相處,楊紫安自信很瞭解蕙畹,她最不喜的就是三妻四妾男尊女卑,而且尤其對通房丫頭一事尤為反感,其實楊紫安自己也不喜歡這些。
前些年十四五的時候,母妃雖身體不好,但也悄悄問過他,若是喜歡哪個丫頭,可以先收在房裡,可是當時不知道為什麼,從心裡就牴觸,遂支吾搪塞了過去,那時身邊日日有博蕙相伴,也沒這些心思,後來母妃去了,博蕙也不在了,身邊雖冷清,但因有重孝在身,父王也沒在提過這事,一晃就過了兩年。
楊紫安也曉得,若到了明年,恐自己再不願意,父王皇上也要張羅的,還好如今有了蕙畹,在臨濟寺對她說的話,並非自己的一時之言,而是真真發自肺腑的想法,且自己性子一向冷清孤僻,就是身邊的四個大丫頭從小伺候到大,也不會任意玩笑,唯獨對蕙畹是特別的。
再說有了蕙畹,天下女子那裡還能入得眼來,蕙畹也太高估他了,即使比蕙畹還出色的,沒有那些年的情意相投,也斷斷不會喜歡上的,所以又那裡可能去找什麼三妻四妾,通房丫頭,蕙畹若是顧慮這些,可是有些庸人自擾了。
反正隨她怎樣想,最後也只能和自己在一起就是了,這兩年的孤單的日子,楊紫安真的夠了,既然生死都沒能分開他們,他們就是註定的,楊紫安絕不接受拒絕和躲閃,再說他和蕙畹的情分,什麼說不得,想當初在京城的那大半年,起居都在一處的,那裡用的找如此生分了。
想到此,楊紫安又不由暗惱,到了第二天,無論看書、寫字、射箭、騎馬、均提不起勁兒來,以前竟也不覺,自打昨日見了蕙畹,竟是生出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感,可楊紫安也清楚,蕙畹如今畢竟是個女子,怎麼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日日混在一起,可是這思念之情,著實令人難以排遣。
翻來覆去又過了一日,到了第三日午後,楊紫安實在有些挺不住,遂遣了小順子去張家找了搏武來,搏武一看見小順子,就不僅暗笑,心道這世子爺,平日裡是個別樣穩重的,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如今不過才一日多,竟是這樣等不得,特特遣了心腹來尋自己。
博武也不傻,知道世子那裡是來找他,大約是想見蕙畹罷了,遂跟著小順子去了平安王府,楊紫安和他熟的很,且知道他是個心思活動的,況他對蕙畹的心思,恐也早就知曉了,所以也不打哪無用的啞謎,直接問了,才知道蕙畹竟是真的躲了出去,躲到了郊外的別院去了。
楊紫安頓時有些氣,不過氣過之後,又覺得自己不能放那丫頭自己胡思亂想,畢竟他知道那丫頭向來是有些執拗愛鑽牛角尖的,遂想著尋她去,可自己乾巴巴的去,恐不大妥當,畢竟那裡是張家的別院,博武卻是個十萬分機靈的,沒等他開口,就直接邀他去他家的別院去消暑幾日。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