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氏和氏都已經不在。丫鬟領著素挽進了佛堂,夫人正在輕輕地敲著木魚誦著經,看起來那般虔誠和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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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演戲(下)
素挽只是乖巧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她誦經。約摸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夫人方才直起身,一回頭,瞧見素挽,故作驚訝,“怎麼來了也不吭聲?”
素挽低眉順目地說:“瞧見夫人正在誦經,實在不敢打擾。”
兩個人都演著戲,看起來是那樣和諧的祖孫倆。夫人招呼著素挽在旁邊坐下,嘆了口氣道:“最近家裡出了這許多事,也就只有誦誦經,我才能感到稍微緩口氣。”
素挽服侍著她坐下,給她斟好茶,遞到她手邊,這才問道:“聽說你出去玩了?”
素挽紅著臉細聲道:“是……木華黎將軍相邀,讓我做他在中興府的嚮導。原本家裡有事,素挽也不該就這樣出去的。可一來,素挽不敢推辭將軍,二來,素挽想著,興許可以讓將軍為大舅想想辦法,所以沒來得及回稟夫人,就出去了。還望夫人恕罪。”
這理由讓夫人無從反駁,更何況,罔曉嬈親眼見到木華黎送素挽回府的。說起來,如今罔府這情形,素挽與木華黎交好,只是有利而無一害,夫人於是溫顏道:“真是好孩。你大舅若知道你這份心,也該欣慰了。”
素挽關切道:“那大舅有什麼訊息嗎?”
夫人嘆道:“陛下已經將你大舅革職了。說到底,貢鹽丟失是他的職責,他身為轉運司司判,貢遭搶不去找飛龍院和中興府,而是領著人直接去羅門理論,本就是理虧。他啊,好歹去中興府找老二商量一下,也不至於有此事的。”她評論著,言語裡,對罔大老爺頗有幾分埋怨。
素挽只在一旁側耳傾聽,夫人慢悠悠地卻拋來一句,“你對此事是什麼看法?”
素挽一怔,連忙說道:“素挽對朝廷大事一無所知,不敢胡亂說。”
“是嗎?我看你還是懂得不少的。”她呷了口茶,漫不經心地說道。素挽卻是心裡一咯噔,她這句話顯然是話裡有話。她把自己找來,定然是知道了什麼。
素挽心念一轉,心裡已經明白。是氏!那氏雖然有心算計,但奈何卻不夠聰明,尤其是遇到大事時,根本就是亂了主意。又怎麼可能想到聯絡朝中其他人去為大老爺上疏?她瞞得過其他人,卻未必瞞得過夫人這個人精。
她只要找到氏將她細細盤問,便有可能猜到是自己推波助瀾了一把。
素挽暗暗捏了把汗,夫人這次找自己來,擺明了就是要試探自己。若她這次沒有應對得宜,恐怕是無法再留在罔家了。
她於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直接對著夫人就磕起頭來,“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夫人頗有些意外,自己還什麼都沒說呢,這丫頭就已經洩了底?她明知故問道:“你好端端的,這是要做什麼?”
素挽只是跪著不起,“素挽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大舅母面前胡說八道,素挽什麼都不懂,還在這裡說些昏話。夫人,素挽只是一心要救大舅父,還請夫人饒命。”
夫人沒有料到素挽會直接承認是她跟氏說了些什麼,反倒讓她有些糊塗了。她已經從氏的口中聽了些七七八八,只覺得素挽的心機十分深沉,她甚至有些懷疑素挽是要刻意挑撥大房和二房的關係。若是如此,素挽是決計不能留的。但如今自己只是稍微施壓,她就嚇得屁滾尿流,和盤托出,倒讓她一下又有些不明白了。
夫人定了定神,“你都跟你大舅母說了些什麼?”
素挽便把與氏說得那些話,大致說了下。自然和氏說得相差無幾。素挽一個勁地磕頭,“不瞞夫人,大舅母對素挽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