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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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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羅嗦,騎摩托車去!”老鷂子忽然來了興致,一枕頭摔向老妖,枕頭在老妖的腦袋上發出一聲放屁似的聲音。

號子裡很安靜,除了巴兒撲哧撲哧的喘息和偶爾響起的幾聲竊笑,沒有別的聲音。

我把枕頭墊得高了一點兒,這樣我就可以看見側面窗戶外的樹梢,那上面有銀色的月光,月光可真自由啊。

老妖將枕頭給老鷂子丟回去,站到西牆根擺了個騎摩托車的姿勢:“鷂子,從這裡出發到哪兒算一站?”

浪花燙著似的喊了一聲:“去東京去東京!去親日本娘們兒,昨天我剛去過,熱鬧得很,快發動車!”

老妖叫聲“好嘞”,嘟嘟地發動了“摩托車”:“我騎上那摩托車,樂悠悠,歌聲伴我乘風走呀乘風走……”

老鷂子“噓”了一聲,老妖連忙換個坐上去的姿勢,把唱歌改成了唸叨:到關東了,到漢城了……

我冷眼看了看旁邊的人,大家的眼睛無一例外地閃著熠熠的光芒,好像淫棍趴在女廁所牆頭上的樣子。

我無聲地笑了,這幫傢伙看來真是寂寞草雞了,有戲就看,他們可不管這場戲以前看沒看過。

我把眼翻到了天花板上,那裡有一縷月光特別鮮豔,把天花板照得像一幅油畫。

浪花的眼睛一陣紅一陣綠,興致勃勃地嚷“到了東京沒有”。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老妖(2)

我衝他勾了勾手:“浪花,過來。”

浪花慌忙挪到了我的對面。

我悄聲說:“剛才你喊那一聲‘親日本娘們兒’用的力氣可不小啊,跟八路軍對日本鬼子喊話一個樣,你是不是恨日本人?”

浪花茫然地搖了搖頭:“我恨他們幹什麼?他們又沒怎麼著我,我家還用著人家出產的黑白電視呢。”

我笑了笑:“那你剛才用那麼大的勁兒幹什麼?”

浪花橫了一下脖子:“親日本娘們兒好啊,真要是去了東京,我還能不來點兒民族精神?”

我說:“那你就是抗日分子了。”

浪花想了想,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也算是吧,抗日是國家大事,國家大事匹夫有責嘛。”

我正色道:“要是有人想要日你,你抗不抗日?”

浪花懵了:“什麼日?誰要日我?咳!我不抗日的,一日就拉稀……”

大家“譁”的一聲笑炸了。

臭迷漢可逮著表現的機會了,躺在鋪蓋上一驚一乍地說:“我明白了,敢情前天浪花拉稀是被人日了啊。”

這幫寂寞的傢伙又朝臭迷漢撲了過去。

老妖瞥一眼似笑非笑的老鷂子,換了一付無賴嗓子又唱上了:“我愛五指山,我愛萬泉河,雙手接過紅軍的鋼槍……”

老鷂子“啊哈”一聲,比老妖的聲音高了個八度:“掐死你,我掐死你,掐死你這個賣×的!”

半夜,窗外淅瀝淅瀝下起了小雨。

不知是誰放了一個節奏悠揚的屁,屁聲夾雜在沙沙的雨聲裡,就像雄偉的交響樂裡突然插進了一聲二胡。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渾渾噩噩地過著,轉眼之間夏天就要到了。

這天吃早飯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在後窗上喊:“廣哥,聽說你開庭了?”

小廣“梆”的吐了一口痰,聲音很清亮:“開了,當庭判的,一年半!哈,哥哥要跟你們說拜拜啦。”

那天半夜跟他搭腔的啞嗓子喊:“廣哥是不是還有不到一年就開放了?”

小廣高聲咳嗽著:“是啊,讓你娘等著我,出去以後我們老兩口就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