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的好感度還掛在旁邊的進度條上,並未增減。
聞槿抬手拍拍自己的臉頰。
不會吧!燒出幻覺啦?
而對面,江澈臉已經整個紅了。
他抿著唇,翡翠色的眼眸雖然緊緊盯著聞槿,身體卻已經有了些許逃跑的趨勢。
說話的時候還好,一安靜下來,空曠的環境裡就剩下兩個人,避無可避。
看著聞槿陷入沉思,江澈問:“……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聞槿:“是哪一種非分之想?”
江澈幾度抿唇,但羞恥心已經佔據了上峰,他有些未描地氣急敗壞:“你燒壞腦子了嗎?這也要問。”
聞槿縮了下脖子,能夠感覺到江澈的焦慮。
這種情緒大概是從他在聞槿家門口看見江闕的時候開始的。
同父異母的兄長令他感到深刻的不安,再加上聞槿的長輩對其多加讚賞,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語。
畢竟江澈對自己的好感度到現在只有49,林聽的好感度到了79都沒表白呢!
聞槿在腦中給江澈的行為尋找了一個合適的緣由。
現在正是情緒上頭的時候,說出賭氣一樣的話也是能理解的。
不過讓病患來疏導也有點太為難聞槿了,她抬手抵在唇邊咳嗽了一聲,壓下喉間的癢意。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江澈?”
是對朋友的佔有慾作祟,還是單純地想和江闕對著幹?
不過這也算是青春期的煩惱吧,聞槿覺得倒是正常。
“江澈,”聞槿再看向他的視線頗為包容,“我覺得你可能需要好好想一想。”
夜場的燈光偏暗,二層的包廂裡,兩個樣貌相似的少年笑著快要滾到沙發裡去。
“這麼說,是被拒絕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想一想’,她竟然那麼說?”
“不愧是造物主。”
江澈面無表情地站在落地窗邊。
在這種時候,他表現的倒是和平日裡的不太相同。
江澈鮮少會來參加酒吧的局。
從燈光到聲音,這裡對江澈來說都太鬧騰,耳機有時候都沒辦法隔絕。
不過今天不一樣。
他才剛剛被聞槿拒絕,現在誰靠近都要被扎一下。
……聞槿完全沒把那天的話當真。
少年面無表情地舉起酒杯往嘴裡到了一口,又保持著那樣的表情一口吞嚥。
辛辣的酒精味瞬間席捲了喉嚨,江澈隨手將空了的酒杯放到一邊桌上。
成懷瑾結束嘲笑,撐著臉問:“她的感冒好點了麼?什麼時候再到學校來?”
縱使他們清楚聞槿家的位置,但在主人並未邀請的狀況下拜訪,在圈內容易引起一些流言蜚語。
畢竟聞槿的住處是別墅區。
江澈:“不知道,你自己去問。
”
成懷瑾知道他受挫,倒只是聳聳肩,非常體諒江澈的發脾氣。
他的目光和坐在包間沙發上的成嘉言對視,互相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相同的情緒。
不如說,是鬆了一口氣。
成嘉言驟然收了笑聲:“不過據我所知,她對沈斯南他們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
“往好處想……啊,除了林聽,誰都不能在她那裡討到好。”
聞槿對江澈還是看弟弟一樣的態度。
——至於這些情報的來源。
成嘉言和成懷瑾好歹經常參加各式各樣的團建活動,要是連這點資訊量都打聽不到,那他們未免也太沒用。
江澈抬手將額前柔軟的碎髮向腦後捋,少年的眉壓著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