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芙玉震驚之後很快冷靜下來,只想知道更多的訊息,以便做出判斷和反應。
這個太皇太后沒來得及關注,轉頭看蘇麻喇姑。蘇麻喇姑還真打聽了:“聽說是赫舍裡女官主動求見,帶著太子陪皇上用了晚膳,然後就……”
太皇太后聞言看向芙玉,芙玉立刻支稜起來:“求太皇太后這幾日安排臣女侍寢。”
她想借此探一探皇上的虛實。若皇上喜新厭舊,自然會臨幸她,若無動於衷,事情恐怕就有些麻煩了。
太皇太后看她一眼,忍不住潑冷水:“皇上惦記了七八年才終於得償所願,如今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便是我來安排,皇上也未必肯,你何苦自討沒趣?”
這丫頭揣著什麼心思,她何嘗不懂,若將皇上當成尋常男子來對待,恐怕要吃虧呀。
鈕祜祿家適齡的女孩兒雖多,腦子靈光的卻沒有幾個,太皇太后扒拉了半天,才勉強挑出一個能看的,可不想讓她“出師未捷身先死”。
誰知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這丫頭大約覺得自己聰明極了,總想在皇上面前比劃兩下。
太皇太后心裡嘆氣,也好,開局太順往往會飄,比如她的姐姐。
與其今後掉坑吃大虧,還不如先讓她比劃兩下,也好認清局勢。
都說宮門深似海,殊不知宮裡的水再深,也沒有皇上的城府深。
到今日,便是太皇太后都有些摸不準皇上的脾氣了,想做點什麼都得投石問路。
於是決定將鈕祜祿芙玉當
成一顆小石子投下去,打發蘇麻喇姑親自跑一趟慈仁宮,讓太后出面與皇上說。
今天可給她氣夠嗆,這幾日都不想再看見皇上的臉。
郝如月昨夜侍寢,別說皇后之位,便是一個名分都沒撈到。
對於自己被白嫖這事,她很看得開,至少能留在太子身邊,不會被太皇太后隨便打發出宮了。
除了身上有些疼,心裡基本接受了這個事實。
戰略目標沒達成也不要緊,往後有的是時間,她有的是耐心。
侍寢之後,連著幾天沒見到皇上,郝如月告訴顧問行她想搬回慈仁宮,翌日便得到了皇上同意,準她帶著太子搬走。
“皇上這幾日批奏摺批到深夜,用膳都是草草了事。”顧問行不但帶了皇上的話來,還額外透露了一些訊息。
想著自己尚未達成的戰略目標,郝如月磨著後槽牙,在藥膳空間裡兌換了一些補氣血的靈藥,親手燉了藥膳拿給顧問行:“讓皇上趁熱喝了,能解乏。”
顧問行問她:“你為什麼不自己送過去?”
前段時間,多少小主帶人拎著食盒都走不進乾清門,赫舍裡女官才侍寢,又有地利優勢,怎麼還把食盒給他了?
要是搬回慈仁宮,可就沒有這個地利優勢了,再想進來也難。
“皇上準我搬走,我就該立刻搬走,能把這碗藥膳做完,都是託了你的福。”
郝如月也曾協理六宮,自然知曉宮規森嚴。皇上翻臉無情,在她預料之中,得到便不會珍惜,也不是第一回遇見了。
若不是為了太子,她才不稀罕什麼皇后之位。可既然勢在必得,便要做足姿態,這才親手做了這碗藥膳,只求皇上不要忘了她。
“若皇上問起,求你帶句話,就說太子想皇上了。”
送走郝如月和太子一行人,顧問行去給皇上回話。皇上看見那碗藥膳果然問起,顧問行原話說了,皇上用過藥膳才道:“下午派人去慈寧宮把鈕祜祿氏接來安置了,晚上由她侍寢。”
顧問行低頭應是,心裡卻為赫舍裡女官感到不值。
下午他磨磨蹭蹭還沒去接人,梁九功先去慈寧宮宣讀了冊封聖旨,封鈕祜祿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