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靜行這一情況後,姜靜行也緊緊皺起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時之間也摸不準頭腦,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他們一人一統全都被跑偏的劇情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其他人都察覺到了姜綰的變化。
本來溫柔秀美的少女此時像是變了一個人,她臉上所有的笑容都消失殆盡,淡粉的薄唇微抿,周身的氣場遽然變得壓抑起來。
姜綰將手中的泥金真絲竹扇捏的“吱吱”作響,俏麗的眼眸中滿是陰沉。
他竟然敢!
秋禾喉嚨滾動,被她這副模樣被嚇壞了,忍不住後退一步,默默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漫天神佛啊,不管是哪位神仙保佑,您可一定要保佑我家小姐忍住啊。
她還記得小姐上次這般生氣,還是對著樸家一個庶出小姐。
那位樸家娘子嫉恨姜綰,故意摔壞了國公爺送來的生辰禮物,還在眾人面前故作可憐惹人同情。
那份禮物是一隻玉簪,質地細膩,可見難得,只可惜摔在地上碎成了玉屑。
本來誰都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可曾想,小姐居然上去就是一耳光。
緊接著拔下對方頭上的髮簪,一腳將人踹倒,狠狠紮在了她的右手上。
樸家娘子尖叫一聲,當場便疼的昏了過去。
秋禾簡直不敢想象一會兒自己小姐發起脾氣來的樣子,她忍不住閉上了眼,開始逃避直面如此慘烈的場景。
她突然又想起來旁邊還站著管家和小安安,管家爺爺是上過戰場的人,想來是見過大場面的。
但小安安還是個孩子,可千萬別嚇著了。
於是她又睜開眼,飛快地伸出一隻手遮住了小孩子的眼睛,然後再次閉上眼。
本來快要散去的百姓見有人調戲美人,自然是不願輕易離去了,都想著留下來看個熱鬧,更別說今日這美人還是個男的。
二樓和三樓包廂的客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鬧劇吸引,好奇地投來關注的目光。
有人眼尖地認出了那紈絝子弟是誰,於是一語將其身份道破:“那不是長恩侯家的李二公子嗎。”
這長恩侯不是什麼別的人家,正是當今的親舅舅,已逝太后的孃家。
這李二可是當今的親侄子,真正意義上的皇親國戚。
還未離開的紅衣姑娘也認出了李二,她氣的臉都紅了,大喊道:“李二,你幹什麼呢?”
原來她也是個大家小姐,也是認識李二這個紈絝子弟的。
只是李二現在滿心都是眼前的美人,哪裡還看的見別人。
泰安樓是上京城最好的酒樓,菜色精緻,但最出名的還是此處的玉西東。
白玉一杯酒,綠楊三月時。
雖是酒釀,入口卻甘甜清冽,醇香幽雅,後勁綿長,正適合陽春三月飲用。
三樓的章雲徹眼冒亮光,激動地給他們三個人各斟了一杯這價值千金的美酒。
沒辦法啊。
雖然同是這上京城中的紈絝子弟,但他們的圈子也不一樣。
他看那李二不順眼已經很久了,只是礙於對方的身份不好直接動手。
現在肉眼可見的李二要倒大黴了,他自然是高興的不行。
霍鑑琦沒有看熱鬧的心思,只覺眼前的一幕可笑。
“這李二還真是囂張,簡直是找死。”
章雲徹幸災樂禍道:“李家向來和端王走的近,李二自覺他們家有了靠山,自然是百無禁忌。”
路執徐坐在珠簾後,髮絲鬆散垂在椅背後,聽著外頭的喧鬧聲,不緊不慢地搖晃起樽中的甘釀。
從看到姜靜行出現在樓下開始,一直到現在,他還沒有表達過任何意見,只是冷眼旁觀事態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