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要做什麼。”
說著,姜靜行又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是一個太監的口供,恐怕說明不了什麼。”
“是啊。”陸執徐抿唇,臉上有些遺憾。
劉公公只是承認調換了宮宴上的酒水,並沒有承認有人指使,若是因此指責韓妃,恐怕有攀扯牽連之嫌。
但他心思詭秘,情緒轉變的也快,上一瞬還在遺憾,下一刻唇畔就揚起一個絕美的弧度。
陸執徐在姜靜行的注視下走到她身邊,忽而勾起她垂在肩頭的一縷髮絲說道:“可不是有國公在嗎,只要國公肯幫一幫小王,明日在陛下面前說上幾句,想來陛下也不會多想。”
此時他的嗓音又輕又柔,帶著顯而易見的蠱惑。
姜靜行抬臂拍掉他的手,根本不受他的影響,只是冷淡道:“臣自認沒有這樣大的本事,殿下還是好好查一查殺了刺客的人吧。”
陸執徐不置可否,故作遺憾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不過國公真的不願意幫一幫小王嗎?”
說著,他又笑了一聲:“國公若是覺得虧得慌,大可提出條件來,只要國公能祝小王一臂之力,小王是什麼都願意給的。”
聞言,姜靜行抬眸看了他一眼,知道這小皇子說的幫忙可不止是眼前的事,小皇子真正要她幫忙得到的,恐怕是太極殿那把龍椅!
要問她願不願意,那她自然是願意的。
但現在還不是答應的時候。
錦上添花固然讓人覺得好,但雪中送炭才能讓人感激。
她雖然不滿意小皇子藉手中權力公報私仇,但他已經查出了不少東西,那就說明線索還沒有斷,既然如此,那趁機報個仇也沒什麼大不了。
姜靜行短暫地唾棄了一下自己有些不正的觀,終於想起今日來天牢的另一個目的。
樸律霖這倒黴蛋還在這裡面關著呢,管家讓她來問一問他的情況,結果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連他關在哪兒都還不知道呢。
一想到姜綰她們可能還心急地等著訊息,姜靜行就有了告辭離開的打算。
於是她起身問道:“不知臣可否探望一下臣的侄子?”
“不能。”陸執徐拒絕道,“天牢的犯人可不是一般的犯人,無詔,任何人都不得見。”
聞言,姜靜行不言不語,只是眼神幽幽地看向他。
你連我看望侄子都不答應,還想讓我幫你爭奪皇位?
陸執徐看出她眼神中的意思,只好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過這世間的規矩都是因人而論,左轉第九間,國公自便就是。”
姜靜行少見的彎腰給人行了一禮:“多謝殿下。”
說完她便拂袖出了刑室,等在外面的年鳴英見人出來,立即移步上前見禮。
姜靜行對著他客氣地點點頭,然後就當著刑部左侍郎的面直接走進了天牢左甬道。
年鳴英看著她逐漸消失的身影,眉心不禁皺起,待徹底看不見後,他才轉身走進刑室。
刑室裡,陸執徐正在將桌上的口供收進衣袖裡。
即便察覺到有人進來他也沒有轉身,反而看著刑架上的人吩咐道:“找個醫術好的,別叫人輕易死了。”
“是,殿下。”年鳴英拱手應道,“不過……”
“有話直說。”
年鳴英皺眉說道:“下官只是擔心,靖國公是眾所周知的保皇黨,殿下今日接近他的舉動會不會太冒險?”
“不會,他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陸執徐也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就是有股直覺,覺得姜靜行不僅不會告訴武德帝,反而還會替他在御前遮掩一二
天牢裡面。
當然不會將今日的事告訴武德帝的姜靜行正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