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大如鵝毛,從天空中灑下。
連綿起伏的群山中,有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村子——臥虎埡,百十戶人家散落在山坡上,大多以打獵為生。
村子靠南邊有一棵虯枝盤旋、蒼翠繁茂的老松樹,樹下有一排土木結構的黑瓦屋。
這是獵人林永剛的家。
“好大的雪!”
早飯過後,林永剛身負弓箭推開了大門,一股寒風吹來,夾著雪花撲在他那張鬍子八茬的國字臉上,讓他不禁渾身一抖。
“永剛,今天就算了吧,等雪晴了再進山!”妻子沈晚晴將一條烤的熱乎乎的狐皮圍脖給丈夫戴好,擔心的說道。
“沒事!好不容易遇到一隻下品火熊,不能錯過。小晴,到時候,我們的兒子林濤一出生,就有熱乎乎的被褥啦!”林永剛笑哈哈的道,目光溫柔的看著妻子挺著的大肚子。
“瞧你急得,是兒子是女兒還不知道呢!”沈晚晴羞澀的撫摸著肚子。
“哈哈!我有感覺,一定是兒子!兒子,就取名林濤,女兒,就依你,叫林採。風大雪大,你快進去歇著,我走了!”
林永剛收拾停當,又笑著俯身在妻子的肚子上聽了聽,甩開大步走進了風雪之中。
沈晚晴目送丈夫遠去,掩好門回到房中。
家中簡單樸素,收拾的井井有條。
青銅壁爐裡的松木棒子柴富含油脂,燒得很旺,時不時出“噼啪”的聲音。旁邊的砂鍋裡燉著枸杞虎肉,散出一陣陣香味。
沈晚晴挺著大肚子坐下,往壁爐裡塞了幾塊乾柴後,又拿起手中的針線,縫製著一件鹿皮小襖。
“……寶寶,媽媽給你講一個武神的故事吧。很久以前,有一個武神,他小時候十分聰明,五歲就能讀書寫字,尤其愛好武學書籍。八歲那年,就一邊給財主放牛一邊講武學。前來聽講的武學弟子,下到十多歲的少年,上到八十歲的老者,個個聽得入神,而且沒有人能駁斥過他……十二歲時,不少武者上門拜他為師。人太多太多,以至於他家的門檻都被踩斷了好幾次,從開始的木門檻換成石門檻,再由石門檻換成鐵門檻……”
咦?
講了一半的時候,肚子裡的孩子突然動起來,狠狠踢了幾腳。沈晚晴停了下來,自顧笑著摸了摸肚子,輕聲道:“呵呵,寶寶,這個不好聽嗎?好好,媽媽再給你講另外一個……”
肚子裡的孩子,似乎真的聽懂了,再度安靜下來。
沈晚晴的話當然是逗著玩的,可是肚子裡的孩子,卻是實實在在能夠聽懂!
肚子裡的孩子可不是一般的胎兒,正是沈晚晴口中講述的那個“武神”,一個百年前、響徹整個大陸的名人!
他是武學天才,他被譽為武學領域的“理論帝”、“思想家”。
他武識淵博,桃李滿天下,自平民武者到神域武神,調教者無數。
他被後人譽為“武者之父”、“神之締造者”……
同時——
他還是一個經脈廢人,他終生都沒有半點內勁修為!
鑑於他為世界武盟做出的卓越貢獻,他是歷史上唯一一位獲得象徵性“武神”稱號的“冒牌武神”!
三十六歲時,因無法修煉鬱鬱而終,如同一顆流星劃過天際,成為歷史一大遺憾。
…………
百年後,他重生了,重生在這臥虎埡村一個普通的獵人家庭。
鑑於父親林永剛早早的打算,現在的“武神”已經有了新的名字——林濤。
林濤的前世是武學奇才,卻有一個最大的遺憾,那就是他本身由於身體資質的原因,根本無法修煉。
對於一個對武學有著幾乎出自天**好的他,卻只能光說不練,那種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