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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下,有澗流可供飲用還不至於太乾旱,但土地相當貧瘠。

阿蒙往東走,地勢越來越高,正是海風吹來在半山受阻形成對流的地帶,從小到大很少看到下雨的阿蒙接連遇到了好幾場雨。有時候雨如飛絲,密密麻麻隨風往人的衣領裡鑽。有時候雨如瓢潑,四面連視線都不清楚,腳下也異常的溼滑。

冒雨在這種山野裡行走是非常危險的,不僅沒有路,而且一不小心就可能滑落深崖連屍骨都找不到。照說阿蒙應該停下來等雨停了再說,可是這雨總是時斷時續,阿蒙也只得冒雨趕路。而薛定諤一下雨就打噴嚏,不像是感冒,就是不太樂意的樣子。

阿蒙不想拿生命冒險,但他有別的辦法,每次天空飄起雨絲的時候他就動用法杖。小雨隨風打著旋飄散而開,大雨凝成水幕灑落在周圍,阿蒙的身上始終很乾爽,腳下的路也能看的清。假如別的神術師再看見阿蒙同時使用水元素與氣元素神術就是為了在雨中走路,估計又會吐血!

尊貴的神術師犯得著冒雨走的這麼辛苦嗎?就算一定要在雨中出門,也可以坐著舒服的篷車,假如不能坐車的地方,可以穿上防水的斗篷和靴子,讓健壯的奴僕舉著大傘隨行。神術的力量是會用盡的,需要休養才能恢復,就和普通人的體力也會消耗完一樣,而且比普通人從事體力勞動的消耗累得多,尊貴的神術師們沒有這麼折騰自己的。

假如他們知道阿蒙手裡用的是怎樣一根法杖時,恐怕不止會吐血,甚至會暈過去。阿蒙藉助這根法杖才能在雨中穿行深山、同時施展兩種神術,一開始他沒把這當做一種練習,僅僅是為了避雨而已,因為老瘋子告訴他平時自己練習的時候不要藉助特種神石。

水和風都不是他召喚來的,而是天地之間自然的力量在運轉。阿蒙偶然想起老瘋子告別前說的一番話:“你修煉這兩種元素神術時,先不要去追求有多麼的高階,還要注意在自然界的面前,如何對抗、利用與保護自己。假如你能控制一滴水,就要學會如何讓這一滴水在江河中不被擊散。”

阿蒙彷彿自行體會到神術的另一種練習方式,不是去呼風喚雨,而是如何面對風和雨的力量,用神術順應它,讓自己在其中穿行不被淋溼,也多虧有了那根法杖才能如此練習。

阿蒙拄著沉重的精鐵枝,揹著一隻懶洋洋的肥貓,在陰晴不定的深山中獨自行走了三天三夜,下雨時還同時施展兩種魔法躲避風雨。這對體力、精力、法力都是一種極大地考驗和消耗,其強度恐怕超過大陸上任何一種行軍。

儘管身上是乾爽的,但在溼滑泥濘的山中有時需要攀巖、有時需要揮刀斬出一條道路,對力量、敏捷、耐力的協調要求相當高,這其實也是一種最好的體術鍛鍊,只是並非戰場上的格鬥技巧。沿途也遇到了好幾次深山中的猛獸,阿蒙這才發現需要害怕的不是他,手揮鐵枝輕輕比劃幾下,那些看似兇猛的野獸全嚇跑了。

阿蒙卻沒有打獵也沒有追趕獵物,他記著老瘋子的話,向東一連走了三天來到一座高坡上朝四周望去,然後皺起眉頭有些躊躇。老瘋子要他在三天後登上目光所及最高的山峰,很明顯這裡有一左一右兩座山,昨天他就看見了,估計再走兩天環顧四周看見最高處也是這兩座山。

但是他看不出哪座山更高,因為角度的關係,仰視只見飄渺的雲端籠罩住山頂。右邊是一座陡峭的山峰,怪石嶙峋、懸崖壁立感覺似乎更高一點,但阿蒙很難爬上去。右邊的山勢很宏偉,高處還有連綿的起伏,不僅是一座山而是一片疊嶂高原。

究竟往那邊走呢?阿蒙正在猶豫,薛定諤突然伸了個懶腰,從皮兜裡跳了出來,邁開小碎步向右邊坡下跑去。這隻懶貓居然自己走路了,阿蒙趕緊追了過去,一不小心還差點滑了一跤,佈滿潮溼苔蘚幾乎無法立足,他一邊追一邊喊道:“薛定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