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良玉:“……”
他神色莫測地扭頭看虞歲,換來的是虞歲茫然無辜地回望。
梅良玉把龍梯點停,叫她出去。
虞歲邊走邊眼巴巴地看他:“師兄,不至於生氣到趕我出去吧?”
“按照我剛才的畫。”梅良玉衝龍梯的啟動介面一抬下巴,要虞歲一筆一畫地跟著學。
虞歲倒不是沒有記住龍梯的咒文怎麼畫,只是事到如今,她要是說其實我會畫,梅良玉肯定把她塞龍梯裡,再讓龍梯直接把她埋地底去。
沒辦法,她只好跟著梅良玉一筆一畫地寫了。
論裝傻這事,虞歲已經幹了十多年,也不差這一會。她還煞有其事地指著某個點問梅良玉:“師兄,這為什麼要這麼畫呀?”
梅良玉的回答頗為冷酷:“別管它為什麼這麼畫,記住怎麼畫就行了。”
看看這治標不治本的教學,虞歲覺得他將來可不能收徒弟。
梅良玉見虞歲學得差不多後,就讓虞歲自己動手,自己不跟著畫了。兩人乘著龍梯上上下下,下下上上,如此反覆許多次,虞歲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在這次上樓時說:“謝謝師兄,我學會了。”
她也沒想到這師兄是個行動派,說做就做,還巧妙地不會讓人感覺到冒犯和厭煩。
梅良玉靠在龍梯牆壁,在溫柔的月明珠光照下,目光打量站在龍梯中間的虞歲,良久才問:“單是龍梯咒文你都學了這麼久,卻能在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裡,開啟聖堂擁有甲級防禦咒的門。”
上行的龍梯忽然頓住。
虞歲抬首,側目朝梅良玉看去:“師兄,我總有擅長的和不擅長。”
梅良玉:“你擅長什麼?”
虞歲轉了轉眼珠:“擅長開門吧。”
梅良玉嗤笑:“龍梯門也是門。”
虞歲也笑道:“那我就是擅長開聖堂的門,不擅長開龍梯的門。”
兩人目光相撞,彼此都沒有躲閃。在梅良玉眼裡,虞歲笑得明媚,頭頂翹起的髮絲像是在生根發芽開花,搖曳的小花與她明媚嬌豔的笑顏配合,能讓人被其表面深深吸引,再難發覺其中深度。
不過片刻,兩人都若有所覺地轉開視線,看向龍梯。
它怎麼停著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