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虞歲沒走兩步就被人擋住去路,猝不及防地一頭撞進帶著冷意的懷裡。
梅良玉伸手攔了一下,等她站穩後,扶在肩膀的寬厚手掌來到她頸後,虎口卡住後腦,掌下帶勁,迫使她微微抬頭看著自己,不能躲避。
待撞進那雙乾乾淨淨的眸子後,梅良玉又沒忍住被氣笑了:“我在聖堂待了一天哪也沒去,就是等你回來練咒字的,你倒好,當著我的面收拾東西要去找顧乾。”
“是這樣嗎?”虞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還以為師兄是在等時間到了就出學院去。”
聽她陰陽怪氣自己,梅良玉是又好氣又好笑,在她滑膩柔軟的後頸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你月珍姐姐說得對,毒傷是還沒有痊癒,但後果也沒有她說的那麼誇張,她確實在嚇唬你。”
石月珍偶爾也是有點壞心眼的。
虞歲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瞧。
梅良玉順手將她抱在懷裡的東西拿走,重新放回桌上,又道:“你不讓我去外城,我不去便是。”
虞歲站在大殿門前道:“你把別人的關心當作是多管閒事,我還怎麼好意思,師兄你想去就去,我是什麼人,哪能管著你做什麼。”
梅良玉:“……”
以前沒發現師妹這麼伶牙俐齒,她這陰陽怪氣的功夫難道只用在我一個人身上了不成?
他冷了臉色,抿唇道:“你是我心上人,你要是願意,大小事都能管著我,權力比六國君王都大,我只聽你一個人的,你還不好意思什麼?”
虞歲這下是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了,吵架就好好吵,突然表白做什麼。
她微微張了張嘴,想笑又急時忍住,故意別過眼去不看他,語氣輕飄飄道:“按照師兄你這個說法,我以後擔心你也只會是說在管著你做事。”
梅良玉卻凝神打量她,若有所思道:“我還就是想看你擔心我的樣子。”
多難得。
這天下能有幾個人讓她真正放心裡惦記著擔心吃虧受傷?
梅良玉能有什麼壞心思,他就是想多看兩眼虞歲擔心自己的樣子。
師兄如此坦然,倒是讓虞歲找不出話來說了,嘴角微彎一瞬,朝梅良玉走去,抬手虛點一筆作畫,金色的五行之氣具象化出一個心形符號飛過去,她說:“送你。”
梅良玉盯著飛到自己眼前的心形符號瞧,是從沒見過的符文。
他挑眉看回虞歲,見小師妹眯著眼笑:“我自創的咒字,第一個給師兄你,你要不要?”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第一個”三個字語調偏重,像是特意強調,但他很喜歡。
梅良玉伸手接過,任由那金色的符文落在掌心,嘴上叮囑道:“送了我就不能送別人。”
虞歲走到桌邊坐下:“那我還有很多自創的咒字,都不能送別人啦?”
梅良玉說:“你畫出來我先看看。”
他單手撐在桌上,低頭打量另一隻手中的心形符文,等虞歲又畫出一個新的咒字後,才歪著腦袋看過去。
“這是什麼?”梅良玉覺得師妹一筆成畫的咒字稀奇古怪,都是沒見過的。
虞歲點著浮現在虛空中的咒字,一本正經地解釋:“是我以前夢裡夢到的咒字,這個像不像一個生氣的小人?還有這個,它是掀桌子的生氣小人,最後這個像捂著臉害羞的小人。”
梅良玉看著想笑,你到底是畫咒字還是擱這畫小人,可是虞歲一本正經地跟自己講解,又覺得很有意思,漸漸看得入迷。
這一看就是一晚上。
天亮後虞歲都已經睡了,梅良玉還照著虞歲留下來的符文繼續畫。
虞歲見師兄沉迷畫自己寫下來的顏文字,心裡也鬆了口氣。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