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出懸停在衛仁的腦門前:“這裡,在農家被稱作髓海,只要替換掉支配髓海的五行之氣,你的思想和行動,也都由髓海之氣來決定你是人還是蟲。”
衛仁被她說得冷汗連連,手指輕輕颳了刮掌心,聽起來幻獸這個天機術變得更加邪門了。
那隻筷子繞著衛仁轉來轉去,沈天雪笑眯著眼問:“你要體驗一下變成蟲子的滋味嗎?”
衛仁飛快地搖頭。
“好吧,那你是要學,還是要走?”沈天雪無所謂道。
衛仁考慮了一下說:“可幻獸仍舊有被吞噬的風險……”
沈天雪見他又開始猶豫,便不耐煩道:“要學就學,不學就滾。”
衛仁一咬牙:“我學!”
“行。”沈天雪應聲,衛仁立馬就問,“那還是會有被反噬的風險嗎?”
沈天雪好心情道:“風險是少不了的,除非你有息壤。”
衛仁輕扯嘴角道:“我這輩子是得不到息壤的。”
“息壤不就在那個誰手裡?殺人奪寶也就順手的事。”沈天雪問裴代青,“在誰手裡來著?”
裴代青想了想答:“在燕滿風手裡吧。”
沈天雪:“哦,那算了。”
衛仁:“……”
他還是不說了,免得這兩人發瘋回學院去殺南宮歲。
原本衛仁還想問如果息壤一分為二會怎樣,現在是完全不敢提相關話題,就怕沈天雪興致來了,先殺南宮歲,再殺素夫人,問就是我要把息壤重新拼起來。
衛仁實在是不敢冒險。
沈天雪想一出是一出,對衛仁重燃興趣,決定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教他學幻獸虛影,午飯過後就要帶衛仁進雪山修煉。
在進雪山之前,衛仁老老實實待在廚房裡洗盤子。他從視窗朝遠處的雪山看去,回想過去的點點滴滴,還是不能說服自己忘記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
至少他是個有仇報仇的人,怎麼說也要回去把張相雲殺了才行。
不管南宮歲願不願意他重新回到學院,他都會想辦法說服南宮歲。
因為他也很好奇息壤究竟能不能復原。
沈天雪興沖沖地準備去雪山需要用到的東西,裴代青在旁邊搭手幫忙,將需要的藥草放進揹簍中,問道:“阿雪,你怎麼又願意教衛仁了?”
“因為他把你逗笑了啊。”沈天雪說。
裴代青啞然,忍不住輕輕搖頭。
跟沈天雪的想法比起來,裴代青想的就要多一些。
沈天雪不讓衛仁使用九流術,是認為他如果運用光核的力量,說不定就會暴露自己的位置,給她招來麻煩,所以乾脆不讓衛仁使用九流術。
但她本就是隨心所欲的人,所以前段時間還討厭衛仁這個麻煩,現在又不討厭了。
裴代青從一開始就不認為再生五行光核是衛仁的能力,他最先懷疑的是太乙的聖者們,其次是兩人的仇家們。
凡事留一手,以防萬一,是裴代青的做事風格。
所以他在衛仁的體內留了點東西。
和裴代青比起來,沈天雪的風格就簡單許多,殺就完事。
鄒纖被沈天雪和裴代青兩人拒絕後,又在通訊院忙了一段時間,他休息時坐在椅子上發呆,冷不丁又想起沈天雪說的,把歐如雙搬回去鎮在農院。
他越想越覺得無語,但沈天雪說的也沒錯,歐如雙確實沒死透。
這都快小半個月過去了,歐如雙一天沒死透,就一天不讓人安心。
鄒纖起身又去了一趟霧海蜃景。
紅島蜃景中心,仍舊是一片廢墟。
地下的蘭毒材料在這些日子裡陸陸續續地被運輸出去,到現在也沒有搬完,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