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了眼虞歲:“你不好好修煉,還有心思談情說愛?逆星之術也就學會了一個逆星反極,趕緊去鑽研其他的!”
虞歲捂著心口道:“我才剛受了傷,還沒恢復好。”
烏懷薇:“那就回去好好休息。”
見虞歲還坐著沒動,又催促道:“快去。”
虞歲這才離開月山。
等虞歲離開月山後,烏懷薇才蹙眉陷入沉思,鄒纖也沒打擾她,喝酒吃菜,吃了個八分飽停手。
“這是什麼孽緣?”烏懷薇越想越無語,“她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梅良玉。”
鄒纖滿臉無所謂:“你擔心什麼?”
烏懷薇輕聲斥道:“你也不想想他們兩家是什麼關係?將來梅良玉若是恢復記憶,不得恨死南宮家?她越是喜歡梅良玉,這事她就越吃虧。”
鄒纖卻不以為意:“這個年紀的孩子,愛恨來得快去得也快,沒準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
烏懷薇想了想,覺得這話也算有幾分道理。
這世上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只喜歡一個人?年輕人更是容易被一時的心動迷惑,衝動、熱情、自信,這就是他們這個年紀會有的,少年人們嘴上說著深情的誓言,到最後又有幾個人能真的做到?
愛恨這種東西,堪比世上最難參悟的九流術,玄妙無解。
烏懷薇便不再煩惱這事,轉而和鄒纖說起陰陽院的事來。
虞歲走在下山的路上,從五行光核中偷聽到二人的談話,烏懷薇高估了她對家族的感情,鄒纖則低估了她對梅良玉的喜歡。
原來在外人眼裡,她和師兄是如此的不合適。人們都認為她和梅良玉之間有著國仇家恨,不可能在一起,在一起也不會善終。
虞歲聽著聽著卻笑了笑。
她才不管別人如何想,無論是鍾離雀還是梅良玉,她看上的就是這世上最好的,而她想要的也總會得到。
虞歲最近過得十分低調,在學院的人都在熱議歐如雙和玄魁的關係時,她只安靜地上課下課回舍館。那封家書也沒有寄出去,她回去後重新看了一遍,最終將這封家書燒燬,打算重寫一份,卻遲遲沒有下定決心去外城。
常艮聖者雖然說只給水舟三天的時間,但三天後,梅良玉因為沒有標記完所有海火的位置,所以三天又三天。
虞歲確實在調養身子,一個人待在舍館裡的時候,便運氣調息,再入九州星海觀星,等心緒平靜後,便拿出浮屠塔碎片觀察著。
她和浮屠塔碎片保持不會被影響神智的距離,安靜又平和地注視著,思考著。
虞歲拿著紙筆反覆描繪浮屠塔碎片上的字元紋路,那究竟是某種文字,還是某種符號,代表的意義又是什麼?
她還拿出嶽疏給的碑文對比,但嶽疏拓寫的那份碑文,記錄的應該是浮屠塔碎片的位置,而不是和異火有關的天字文。
虞歲回來後就有意識地減少去人多的地方,避免和他人的觸碰,就連和薛木石的聯絡都是靠聽風尺,沒有見面。這段時間大家都很忙,就連顧乾和盛暃都只是靠聽風尺發傳文傳音來保持聯絡。
李金霜已經進入兵家的古戰場試煉一個多月了,現在還沒有出來。虞歲偶爾會看一眼那邊的訊息,看看李金霜在試煉中的排名是降低了還是上升了。
年秋雁還得忙著應付自己的師尊長孫紫,虞歲也沒有繼續為難他。
薛木石去醫家蒐羅了幾天後跟虞歲說:“和明月青有關的訊息,在他十四年前離開周國後就沒有了,周國始終沒有放棄找他,但找他的也不只周國的人,可這些年來一點訊息都沒有。”
他還去問了塗妙一,塗妙一在外邊幫他查了明月青的事,也沒有收穫。
“真的是明月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