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需要,我可以聽過就忘記。”
虞歲轉了轉眼珠:“師兄。”
梅良玉說:“也可以適當給你點建議。”
虞歲抿唇,心裡不得不承認,她剛才確實有了傾訴欲。
憋了十多年第一次想要跟人說點什麼。
從前她只能在心裡自己和自己說,或者發神經和異火對話。
虞歲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梅良玉:“師兄,我可以提前讓你瞭解一下我家。”
梅良玉聞言輕笑聲,將聽風尺放在桌上,表現出“我認真聽,你說吧”的態度。
“小的時候,我只有除夕那兩天才會去老宅見祖母,等時辰一過,就會和父親他們一起離開老宅,回王府去,不會在老宅過夜。”虞歲手指輕輕摩挲著冰涼的尺面,回憶道,“祖母對南宮家的孩子一視同仁,沒有特別偏愛誰,因為她好像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是很在意。”
梅良玉問:“你父親?”
虞歲說:“祖母並非我爹的生母,但我爹自小由她撫養長大。”
梅良玉露出點恍然之色。
“祖母不常出門,大多時候都在老宅待著,就連我們去老宅想要見她老人家,也要得到她同意才能進老宅大門。”
虞歲語氣悠悠道:“她老人家若是沒有受傷的話,或許也會經常出來走動。”
梅良玉:“誰這麼大膽不要命,敢跟南宮家的祖母動手?”
虞歲聳肩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祖母是傷了神魂,需要長時間的休養。”
梅良玉若有所思:“南宮祖母不是鬼道家十三境大師嗎?鬼道家對神魂看得很重要,能重傷她神魂,同是鬼道家術士動手的機率很大。”
“師兄,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家祖母可不是十三境大師,而是鬼道家聖者。”虞歲似笑非笑道,“因為受傷,所以祖母也需要息壤醫治,而需要息壤醫治,便能知曉將她重傷的是農家術士。”
梅良玉眼中露出訝色,虞歲不輕不重地補了句:“小時候大人們不避嫌,所以這些秘密反而讓我聽了去。”
然而梅良玉肯定想不到虞歲口中的小時候,是她一兩歲的時候。
這是虞歲從南宮明那聽來的,素夫人向南宮明試探老夫人修為境界時,南宮明沒給出答案,所以素夫人也不知道這些事。
素夫人不知道南宮祖母已經破境為聖者,不知道祖母需要息壤治傷,也不知道祖母討厭農家術士。
南宮明不讓她知道,反而算是一種保護。
保護素夫人不要愚蠢地去打老夫人的主意。
如今息壤一分為二,甚至可能再也無法重合,南宮祖母這傷治癒也是無望。
她一看見素夫人,就會想起息壤和自己的傷勢,心中恐怕不會好受。
梅良玉沉思道:“既然你祖母對南宮家的孩子一視同仁,素夫人現在去求她,也許會看在青葵是南宮家孩子的份上,不會讓她死在外面?”
“我賭祖母從一開始就知道青葵存在的。”虞歲卻道,“我讓人帶了點訊息給她老人家,告訴她青葵的身份在太乙已經暴露了,所以就算她插手這事也沒有意義。”
南宮祖母也許會幫忙不讓青葵死在重臺三獄,但不會出手讓青葵恢復身份回到南宮家,這是南宮明應該做的決定。
虞歲攔這一手,單純是要讓素夫人在南宮祖母那吃點苦頭,讓她更加著急心痛。
“另外,鍾離辭若是沒有回帝都,也許祖母還會看在我娘苦苦哀求的份上心軟幫忙,但鍾離辭回來了,她便不會出手先給南宮家惹麻煩,青葵想要出重臺三獄,只能等我爹回來。”
梅良玉算是聽懂了,她就是要讓南宮明親自出手。
虞歲隨手撥弄著聽風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