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吧?”
“他能有什麼事。”梅良玉冷笑聲。
虞歲見他臉色,乖乖低頭吃東西沒有多問。
酉時剛到,虞歲等人就得到訊息,水舟聖者們已經將海眼趕走,可以回學院了。
司徒瑾這些天都在展現他本人的大方,與司徒家的財力,得知訊息後,叫來司徒家的大船送虞歲等人回學院。
人們在渡口還未上船,司徒瑾便一臉認真地跟他們解釋自家的大船可以抵擋怎樣的強風海浪。
這次與他們同行的還有三位學院聖者。
兵家冷柔茵,農家歐如雙,陰陽家烏懷薇。
冷柔茵似乎真的不知這幫學生在搞什麼妖魔鬼怪,在船上神色冷淡地將他們全都批評了一番,告訴他們沒事別動不動就朝深淵之海那麼危險的地方跑。
還批評了司徒瑾,做正事的時候就不要什麼人都往靈鳥號上帶。
司徒瑾是真的冤枉,那船上的學院弟子就沒一個是他帶下去的,但又不能說,只能硬著頭皮接受批評,表示會虛心悔改。
海邊的黑色光幕被撤去,海上一片風平浪靜,之前的狂風暴雨之象不過是幻覺,足以吞下整個機關島的巨大漩渦也不見蹤跡。
聖者訓話結束離開後,剛才還悶頭一聲不吭的學院弟子們頓時各玩各的。
鍾離山靠著船舷,吹著快入夜的晚風,拿著聽風尺和蘇桐在發傳音。
刑春在跟蒼殊傳音,讓他聽海風的聲音,問蒼殊聽到了嗎,蒼殊說沒聽到。
“這聽風尺有問題。”刑春肯定道。
沒有聽風尺玩,只能背靠船舷吹海風的梅良玉淡聲道:“就這風聲,他能聽到才有問題。”
蒼殊那邊換人接傳音,傳來石月珍的聲音笑問:“從海眼中死裡逃生是什麼體驗?”
“那當然是非常有成就感,不過你有空嗎?我總感覺我出來後全身骨頭好像都鬆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偶爾還能感覺到一些不屬於我的混亂的五行之氣。”刑春說完扭頭看梅良玉和鍾離山,“難道就我一個人這樣嗎?”
鍾離山扭頭看過來:“我也是。”
梅良玉舉了下手,瞥了眼旁邊玩聽風尺的年秋雁,懶聲道:“順便給年秋雁也看看。”
“我?”年秋雁聞聲抬頭,“可我沒進海眼。”
梅良玉說:“檢查一下,以防萬一。”
年秋雁笑道:“這就不用了,月珍也挺累的。”
“怎麼?”梅良玉似笑非笑地看過去,“怕被月珍發現你體內的鐘情蠱引?”
年秋雁心臟一跳,迎著梅良玉平靜的目光,強制鎮定:“我身上哪來的……”
梅良玉打斷他:“如果你說的所有話都是假的,那可就令我傷心了。”
兩人的對話並未被鍾離山和刑春察覺,聲音控制在二人之間。
關於銀河水的事情,梅良玉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做。
但這就是他對年秋雁最後的底線了。
年秋雁不得不打起精神來,低聲解釋道:“上次在外城明珠坊,我拿走了鍾情蠱,用在了張相雲身上。”
梅良玉低笑聲,目光打量著年秋
雁:“你挑張相雲放鍾情蠱?”
“當時三卦用盡了,只能用這種手段。”年秋雁有些無奈,“再過兩天他的鐘情蠱就解了。”
年秋雁給瞭解釋,梅良玉就沒有再問。
倒是年秋雁開玩笑道:“你不愧是十境神魂境界了,竟然連別人體內有沒有蠱引都知道。”
梅良玉也沒告訴他是虞歲說的,只輕哼聲。
可年秋雁自己算出來了。
南宮歲。
年秋雁感覺握著聽風尺的手在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