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氣笑道:“你嫌我煩?”
“你既讓人煩又讓人厭,總是和顧乾爭來爭去也很無聊,偏偏你非要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每次都讓我來選。”虞歲也回望著盛暃的雙眼,“你還記得顧乾沒出現之前我們是怎樣的嗎?”
互不干擾。
她是外人口中蠢笨的平術之人,他是外人口中的天之驕子。
“你一開始就討厭我。”虞歲說。
盛暃笑道:“我要是討厭你,我會在那些人說你蠢笨的時候維護你?”
虞歲也聽笑了,語氣帶著幾分隱晦的嘲諷:“三哥,你維護的是我,還是討厭那些人說你有個愚蠢的妹妹。”
她可以蠢笨,可以是平術之人,但不可以被冠以“我的妹妹”的名聲。
盛暃確實不覺得虞歲像外人說的那麼愚蠢,因為他不允許這樣的人是他的妹妹。
虞歲如此直白地說出來,除了讓盛暃感到難堪以外,再沒有別的了。
虛偽的到底是妹妹,還是他這個兄長?
二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微妙難言,盛暃額前青筋直蹦,呼吸變沉,但他都竭力忍住了,沒有暴怒地大喊大叫或者跟虞歲動手,但卻好似更加危險。
躺在地上原本醒了的牧孟白,在聽見兄妹二人開啟談話時,就默默閉上眼不敢起來。
“好,好。”盛暃站起身,盯著虞歲咬牙切齒,“所以這些就是你這麼對我的理由?”
“我怎麼對你了?”虞歲無辜地望著盛暃,“我忍了你這麼多年還不夠好嗎?我現在才說討厭你,你有什麼好生氣的?”
“南宮歲,你……”盛暃想罵她,可看著此時的虞歲,卻沒法再像以前一樣,讓那些謾罵之詞輕易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