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可沒你這麼心狠。”冷柔茵拔劍立於身前,同樣召天地間的五行之氣運給顧乾抵擋陰陽二氣。
蔣書蘭和於聖等人紛紛出手。
“我心狠?”烏懷薇笑道,“可比不過你柔茵妹妹。”
她陰陽怪氣,卻始終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鄒纖朝尹子武看去,尹子武也在看他,笑呵呵地問:“你覺得如何?”
“怎麼有種大夥在幫名家搶我陰陽家寶貝的感覺。”鄒纖撓了撓脖子。
尹子武說:“朱老救徒心切。”
鄒纖說:“不知道能不能救下來。”
尹子武嘆氣:“哎,人命關天,幫一把吧。”
烏懷薇冷眼看他:“叛徒,你又收了朱老什麼好東西?”
尹子武當沒聽見。
鄒纖也要跟著出手,被烏懷薇的紅綾勒住了脖子,身子往後仰去,連連後退:“你綁我做什麼?這陰陽二氣因他而出來是事實啊!”
狂楚也立劍身前,甚至召出了劍靈,話裡帶了點興奮:“我倒是想會會這陰陽二氣什麼實力。”
“難得看見大家這麼團結。”張關易剛哈哈笑完,就在白鶴背上化作了一具垂老的身軀,老態的面容白髮蒼蒼,與少年的玩世不恭對立,如今變得慈眉善目,憐憫眾生。
虞歲驚訝地望著白鶴上從少年變作老者的一幕,心中對這位神秘的張院長莫名多了幾分敬畏。
聖者們紛紛出手相助,也許並非所有人都是想要救下顧乾,像蔣書蘭等人或許是心軟良善,但他們確實都對陰陽二氣感興趣,願意親自出手試試。
此時在場沒有出手的聖者,只剩下烏懷薇、鄒纖和常艮聖者。
眾人紛紛給予顧乾輸送五行之氣,以此對抗陰陽二氣的吞噬。虞歲被困在師尊的結界裡,卻能感受到風雪衝擊結界的力量一次比一次強。
她似乎呆呆地盯著墨色的結界屏障,內心卻焦灼、驚懼、憤怒,想要結束這一切的心情十分迫切。
神魂深處的那一簇火焰輕輕晃動。
咔嚓。
清亮的黑瞳中,倒映出的墨色結界生出了裂痕。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被雙魚圈攬住的顧乾身上,無人在意此時躲在結界後的少女。
虞歲耳邊不斷響起短促卻尖銳的碎裂聲,她盯著裂痕,不自覺地伸出手。
眼前的結界像是冰冷的水面,倒映出那一簇搖曳的火焰,虞歲凝視火焰光芒深處,伸出手觸及結界的瞬間,巨大的爆裂聲響在耳邊,風雪呼嘯而來,吹得她抬手遮擋。
水中的白魚似乎受不了一樣開始翻滾,身形越來越小,就在眾人以為快要成功時,天上黑魚注視的目標不知何時已經變了。
虞歲放下遮擋風雪的手,眼眸中清晰倒映著黑魚凝視自己的雙目,它原本在遙遠的天幕,此刻卻近乎與她額頭相貼的距離。
眾人驚駭,紛紛回首,正巧望見黑魚凝視虞歲的一幕。
那龐然大物貼臉而來,似乎下一瞬就要張口將她整個吞掉,虞歲一時間屏息而立,無法動彈。
在被黑魚盯視的瞬間,虞歲心頭升起驚濤駭浪,不知為何,她就是篤定,黑魚透過她看見了異火。
“歲歲!”盛暃情急之下喊道。
烏懷薇急聲呵斥:“快離開那!”
她和鄒纖幾乎同時出手,常艮聖者速度最快,重新在虞歲身前施展結界,卻轉瞬破碎。
黑魚離開天幕,圍繞虞歲轉了一圈,身形卻越來越小。
黑白雙魚圍繞不同的人,逐漸變得透明,隱於無形。
在黑白雙魚消失後,朱老第一時間入水去撈暈過去的顧乾,虞歲則處於耳鳴狀態,聽不清眾人的聲音,她想,不如也和顧乾一樣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