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啊,一起去救人不是更快……”
話還沒說完,就被衛仁不耐煩地打斷:“誰跟你說我們是一起的?”
“顧乾和衛仁有生死大仇,但我兩邊的關係都還行,我當中間人也不容易,你能理解吧?”虞歲笑眯著眼,微彎著腰去看還蹲著的萬棋,“要是顧哥哥知道我和衛仁的不錯,會問很多讓人心煩的問題,我不喜歡麻煩,喜歡簡單,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萬棋不等虞歲說完就舉起手做投降狀,睜著一雙沒什麼精神的眼說,“但顧乾是追過來了的吧?我們要怎麼辦?”
虞歲轉眼去看衛仁:“能找到沈六的位置嗎?”
“可以。”衛仁舉起手,掌心有幾條黑線在流動,“沈六身上有蛛絲的氣息。”
還好他當時多留了個心眼。
虞歲順著衛仁指的方向看去,輕聲說:“不用管顧乾,先去找我三哥。”
萬棋指著季蒙說:“那他呢?”
虞歲想起季蒙討厭盛暃的事,笑道:“帶他一起去。”
陰陽一現後,沈六帶著陸芃芃和馮修著急往回趕,來到打樁的地方,卻不見那三人的身影。
徐典不見了,釣魚的線也斷掉,沒有發現盛暃和牧孟白的蹤跡。
“不見打鬥的痕跡。”馮修說。
“死要見屍,活要見人。”沈六陰沉著臉色,對陸芃芃說,“找到徐典的位置。”
陸芃芃雖然受傷未愈,卻很快照做。
以投石問路找到徐典的位置後,三人也立刻開始行動。
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陸芃芃隨時確認徐典的位置,發現徐典也一直在移動。
此刻徐典正在水中追逐著盛暃和牧孟白二人。冥湖水陰冷至極,牧孟白在水下帶著昏迷不醒的盛暃逃命,幾次險些被暗流拍打捲入更深處,他都頑強地浮了上來。
直到牧孟白髮現鍥而不捨追在後邊的徐典後,嚇得瞪圓了眼,抱著盛暃拼命地遊。神木簽在黑水中散發著耀眼的金光,為他指引前路。
每到生死關頭,神木籤總能帶他逢凶化吉。
徐典的狀態可比他們二人好得多,一旦牧孟白在自己的可攻擊範圍內後,徐典就會出手,金色的字靈化作一道道湛藍的水箭飛射向牧孟白。
明明牧孟白背對著自己,看不見後方情況,卻總是因為暗流的席捲,陰差陽錯的和水箭錯過。
次數多了,徐典都覺得邪門,懷疑牧孟白是不是偷偷用神木籤施術了。
據他觀察,牧孟白根本沒有施展卦陣的機會和時間。
徐典不信邪,他忍著寒冷侵襲,一頭扎進更深處去,加速遊動。自己全盛狀態要是追不上那倆瀕死狀態的人還有理嗎?
潛伏在深水下方的徐典,終於等到再次被暗流捲回來的牧孟白,兩人幾乎被水流推動著面對面。
徐典肌肉紮實的雙臂緊拽著牧孟白的衣領,勒著他的脖子,牧孟白吐息,口裡吐出水泡,差點窒息暈過去,心道糟糕時,身邊的人終於醒了。
黑水中的盛暃睜著一雙金紅的眼瞳,俊美又疲憊的面容變得猙獰,如暴怒的虎獸,發出將要撕碎獵物的怒吼與警告。
男人慘白的唇無聲吐息,金色的字靈在虛空中扭曲著身形落在他手背。
徐典沒料到這情況,還未做出反應,就被一雙手掐住脖子,下一瞬那隻手的五指帶著盛怒與扭曲的殺意刺入了他的皮肉,掐斷了徐典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