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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沫心裡一亂,手上就跟著亂,紙巾還沒擦上嘴,已經飄飄然然掉到了地上。
方卉卉撿起地上的紙巾,又拿起一張乾淨的,遞給楊沫,說到:“你不用覺得意外我為什麼會告訴你這些,裡面的原因我也不想和你詳細講,只不過想好心提醒你一句,想看住蔣東林這個男人,你不能只是坐以待斃,特別是我那個堂姐。至於曾宇,你們都是過去時了,我也沒多放在心上。”方卉卉又拿起了咖啡杯。
後來再說些什麼,楊沫早就是心不對口,匆匆告了謝就和方卉卉告辭,自己先出了coast。
外面的雨又大了些,方卉卉決定等等再走,看著楊沫有點失神地走出COAST,方卉卉到櫃檯又要了一杯冰飲。
方卉卉自然不會告訴楊沫自己這麼做的理由,全世界都以為明明卉卉是圈子裡感情最篤厚的一對姐妹花,她們倆都漂亮優秀,都是方老爺子膝下的寶貝。只是,方卉卉心裡很清楚,再怎麼好,再怎麼親近,那也是兩個肚皮裡出來的。這麼多年,大伯在爺爺眼裡都是最重要的嫡子,方明明雖然是女孩,但最為方伯平唯一的女兒,子以父貴,她才是方家老爺子放在心口的嫡孫。方卉卉父親在軍中再怎麼努力,似乎都敵不過自己那個大伯的威望和勢力,也擺脫不了大伯的掌控和左右。方家看似其樂融融,實際上倆兄弟早就心生嫌隙。
方明明想重新奪回蔣東林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方家老爺子明面裡就表態支援過。方卉卉從小到大暗地裡一直跟方明明較勁,好不容易看到這個到哪兒都順風順水的堂姐也有得不到的時候,心下自然不想讓她又如了心意。這是淺層的想法,往內心深處說,除了不想看方明明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以外,方卉卉知道曾宇對楊沫的感情,不是說沒就沒的,除非楊沫自己對曾宇徹底死了心、沒了興趣,那才可能讓曾宇徹底和楊沫有個了斷,而這中間的關鍵,就是蔣東林。
訂婚宴那次的情形清清楚楚、分分明明地昭告著楊沫對蔣東林的在乎,只有他們倆散不了,曾宇和楊沫才真正沒有死灰復燃可能,她方卉卉的感情,應該也算牢牢抓住了。
方卉卉從玻璃窗裡看著越走越遠的楊沫,雨已經很大了,但雨裡的那個人兒提著大袋小袋似乎沒有撐傘的意思,方卉卉喝了口冰飲,兀自有些不屑地笑了笑,“可悲的小女人”,心下這麼想著。只是她沒意識到,誰又何嘗沒有可悲的地方呢。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上一章很多同志評論的時候,其實已經早早寫完這一章了。情節上的確發生個“送錯項鍊”似乎更虐更糾結,也很有新意,但一來不想打亂下面的思路了,二來也實在不忍心如此虐可憐的沫沫,所以還是就這麼寫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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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楊沫已經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發呆走神了。文件上的游標還在閃爍,剛寫完意見的第二點,卻一下好像沒了思路,腦子又一次陷入了空白。
這幾天失落的情緒一直纏繞著楊沫,應該說不僅僅是失落,更是一種糾結,是一種痛心。那天方卉卉之後的話,楊沫幾乎是在破碎的心情中聽完的。只記得依稀是一些關於他和方明明的過往。他們在周圍人眼中天造地設一般的結合、他們婚後的甜蜜、他們紛爭的源頭、他們婚姻的破碎。楊沫只是一樣一樣聽,蔣東林的樣子在腦子裡一遍一遍地被描摹,卻又好像什麼也抓不住。
從costa出來雨漸漸大起來,今年夏天特別奇怪,大雨接著一茬又一茬,南方卻聽說一直高溫乾旱,南水北調工程,似乎老天爺已經自行做了安排。楊沫有點木然地走出去,卻好像沒有察覺腳邊越踩越大的水花。
西單到家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楊沫本來想打車的,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