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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那後來呢?後來怎麼就有錢了?”

“命好!趕上機遇了。”前三十年,後三十年沒耐性細說了,簡而言之,就是“機遇”兩個字。個人因素也有一部分,他這人不怕擔事,愣敢幹那些別人都不敢幹的事兒。

“你信命麼?”新鮮!在她的印象裡,愛算命的人都屬於不學無術,愚昧無知,整天夢想著天上掉餡餅的那號。

“我可迷信!”直言不諱,“我就信一句話,命裡該有終需有,命裡沒有莫強求。不管甚都一個樣,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爭不來。爭到手了也是罪,命太薄,服不住。”仰在椅背上有氣無力地感慨道,“有的人就是半碗飯的命,半碗正好,吃不飽也餓不著。趕哪天有了一碗飯就該瞎胡鬧了,鬧到最後還是那半碗飯。這就老實了,不鬧了。這種事見太多了,由不得你不信。。。。。。”

起早貪黑 排憂解難

莫莉因為上一次不歡而散的夜宵而大受刺激,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晉三虎的邀請。再不想見那個漂亮得讓她無處遁形的“自家人”,比起被人當做小丑一樣戲弄,她寧可回家自己煮麵。

車子一開出五環,失去了耐性的晉三虎就開始喋喋不休地抱怨,早知道這麼遠的路就不這麼折騰了,她是成心帶他“穿越北京”,參觀首都夜景?

莫莉一臉內疚地撇了撇嘴,無精打采地哀嘆道,“我也想把我的‘狗窩’搬得離**近一點,可我沒錢啊?這樣已經不錯了!老早那間還是全地下室呢,連個窗戶都沒有,我就覺得自己跟耗子似的,成天鑽地洞。”

“坐地鐵上班?”摸了摸發木的前額,有些難以想象。

“地鐵還得倒,公交。早晨五點半出門,六點上車,在車上補一覺。”一腔憤慨襲上心頭,緊皺著眉頭,攥著粉拳抗議道,“最要命的就是那些一大早跑出來遛彎的大爺大娘,盡在這個時間跟人搶座。拎一袋豆漿,兩根油條,老年卡一刷上車了,我這哈氣連天的,你說我是給她讓座是不讓座?”

晉三虎忍不住生出幾分憐憫,歪著腦袋追問,“你們公司做甚營生?”

“it。”緊接著補充道,“不過,我學歷不行,目前就是一清潔工。”

“清潔工?”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望著她怔了許久,一臉糾結地哀嘆道,“唉!我也想不出你還能做個甚?”

莫莉乾笑一聲,滿心嫌惡地白了他一眼,“呵,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這人挺討厭的!幹嘛說實話呢?騙騙我不行麼?討厭死了!”白了他一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咱這模樣長得不咋地,也沒啥特長,還是一文盲。你不用提醒我,我心裡明鏡似的。”抿著小嘴,一臉沮喪。

晉三虎鬱悶地皺起眉頭,揉了揉幹癢的鼻子,“你要是文盲,我是個甚?我二十四個英文字母都背不全呢!”

“是二十四個麼?我怎麼覺得二十六個呢?”不確定誰說得對,迷惑地眨巴著眼睛。

“呵呵,回頭查查新華字典。”

“新華字典還能查英文?”推了下眼鏡,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管他呢!你說二十四就二十四,只當你學的時候趕上打八折了。”

“哈哈哈——”望著那一臉討好的表情,笑得前仰後合,“笑死我了!我頭一次聽說,這還打折呢?”

淡淡一笑,“笑了,笑了就好,我當你惱了呢。”

“我?”揚手指著自己的鼻尖兒。

“不會說話,擔心你會埋怨我。”摸了摸青瓜腦殼,看似有些窘迫。

“埋怨你什麼?”一頭霧水。

“我能幫你點什麼?”

“不,不用。我沒那麼想。我這樣的也真幹不了什麼。。。。。。”落寞地靠回椅背上,淡淡自嘲,“呵,你需要清潔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