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酒吧的人誰不知道,能長期呆在帥哥老闆身邊的只有這位不入流的嶽小夏律師。可在她看來,既然阮瞻碓跟在自己身邊那麼長時間的女人還沒有表示,就證明他根本不喜歡她,也就是永遠不會有表示了。在這種情況下,這女人還痴纏,實在不明智。但從另一方面講,她現在正在釣這個有形有款的男人,有嶽小夏這樣一號人物在,始終是個絆腳石。
“我在聽你們說話啊,不能聽嗎?”小夏明顯是挑釁的語氣。
“偷聽很沒有禮貌!”
“我沒偷聽啊,我是光明正大的聽。”
“你這人很奇怪啊,哪有追著別人聽人傢俬下聊天的。”
“這是公眾場合,要私聊去別的地方啊。”小夏強詞奪理,一點不退讓。
辯著辯著,雙方都有點動真氣,誰也不肯認輸,繼續爭論不休。好在她們都顧忌著這裡的氣氛,沒有大聲吵嚷就是了。
一邊的包大同看到這一幕,想上前滅火,卻被萬里一把拉住。
“妒忌有益身心健康。”他了然地笑了一下,笑容中隱含著一點苦澀。“他們走上死路了,需要一點外界的刺激。”
包大同當然明白“他們”是指誰,不禁有點同情那個自以為是的付雪,在阮瞻和小夏的感情戰爭中,被誤傷的可不止一個人哪!
他也感覺出阮瞻從金石鎮回來後有些變了。而他斷定這一定是與阮伯父有關的。事情明擺著的,阮瞻表面上是去找那兩個傷他地惡煞報仇,但實際上肯定是因為那對惡煞透露了阮伯父的訊息,他才走著一趟。看來。阮瞻是遇到難解的事了。他很想幫他。可是父親在雲遊之前告訴過他,要幫助阮瞻,但不要逼迫他,一切要依他的意思走。現在阮瞻的意思很明顯。不想提起他父親地事。
“活該付小姐倒黴,竟然和律師辯論。”他輕嘆一聲,“就算小夏不太合格,可是鬥嘴卻從來沒輸過。”
萬里無奈地搖了搖頭。沒說話。他注意阮瞻好久了,知道他的眼睛雖然沒有看小夏,可心卻一直牢牢地放在她身上。阮瞻最近總是如此,離小夏遠遠的,但又呆在能看到她的地方。就像現在,他似乎是在和付雪說話,但總會有意無意地瞄一下小夏地手臂。
小夏這丫頭學壞了,竟然懂得利用自己地一點小傷去折磨那個全心都系在她身上的男人。看阮瞻的樣子好像心疼得不得了。只怕早晚繃不住勁。
剛想到這裡,就見一直無奈觀戰的阮瞻突然伸手抓起了小夏地手,差不多是拎著小夏上樓去了,留下可憐的付雪尷尬地站在那裡。
“我去發揮人道主義精神。”包大同說,起身去找付雪。
萬里沒和他搶做紳士,獨酌著一杯有點烈的酒,壓制住心中的酸楚,考慮要怎麼才能幫一下這對彆扭地情人。
很多人在這一生中,都遇不到能讓自己傾心相愛的人,只是相互喜歡、甚至只是因為條件相當就會走在一起,結婚生子,相守一輩子。有多少人能深深地愛一個人並且被一個人深深的愛?那是上天給的禮物,哪怕愛過後是灰燼也是值得的,哪怕是愛得刻骨銘心而後又痛得刻骨銘心也是幸運的。
阮瞻就是不明白這一點。或許他是太愛小夏了,愛到可以放棄自己的幸福。可是,無論阮瞻將要面對的死亡有多麼可怕,但只要小夏原意,他就幫她。
萬里無意識地瞄了一眼頭頂上地天花板。而在二樓,阮瞻正給小夏搽跌打藥酒。
看著阮瞻低垂著頭,一隻手小心的握著她的手腕,一隻手的中指醮著藥酒輕輕地塗抹在她的手臂上,小夏的心悸一陣一陣襲來。原來他溫柔起來的時候竟然是這樣讓人心醉的,那平常看來顯得有些寂寞和剛硬的臉龐在此刻卻線條柔和,濃重的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了一層曖昧的陰影,讓小夏忍不住想去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