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的老闆對女人是有通殺的魅力,不過你也不用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吧?”女人調侃小夏。
“啊?我表現得這麼明顯?”
“非常之直接。”
“那我收斂一點。”
這個什麼阮瞻的,和她想象的一點也不一樣。
在她的心目中,通靈的人都是臉色蒼白,看起來要有點哲學的智慧,而且還稍帶些微的神經質,起碼要讓人產生點敬畏。雖然臉譜化了一些,但她相信那是通靈者的特質――如果不是異常敏感,又怎麼能在不同種類之間遊走?!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卻是冷靜沉穩、溫文爾雅。俊朗的臉上架著一付無框眼鏡,模糊了眉目之間的深邃,半長的頭髮剪得時尚隨意,簡單的白襯衫沒有系領帶,顯得整個人乾淨清爽,即堅定但又沒有娘娘腔,再搭配上他溫和輕淺的微笑,要說競選‘絕種好男人’有的一拼,但要說是‘通靈者’就太‘普通’了。
一整間房子的女人都可能對酒吧老闆有點想法,可是她心裡卻充滿失望。看來精明如萬里者也被騙了,至少是誇大其辭,讓她白跑一趟。不過還是原諒他,男人嘛,多少有點幼稚。
她站起來想走,但那女人卻攔住她,“剛來就要走?相逢一場,就再坐一會吧。你不是喜歡老闆嗎?”
“我喜歡老闆?”
“不是嗎?不然你為什麼一進來就盯著人家看?不用害羞,來這兒的人大部分是熟客,都是在附近寫字樓工作的,而且都是因為喜歡老闆才來的。”
“看的出來,他確實會做生意。”小夏看著和客人們打成一片的阮瞻,刻薄地說。
聽出她語氣中的輕蔑和意味深長,女人連忙說:“你是想歪了還是忌妒?介紹你來的朋友沒告訴你嗎?這裡可不是那種地方,我們來這兒也不是找那種人,雖說這裡的老闆和夥計都很帥是沒錯。”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關係。其實也不能排除有人想來這兒泡男人,不過我想大部分人來這裡只是想聊聊天喝喝酒。在外面喊打喊殺一天了,有這麼個不錯的地方放鬆一下當然好了。”
“這裡是不錯,音樂也好。”
“主要是人好。”女人向看過來的老闆揮手微笑,“不過你要想追老闆可要引起眾怒,他可是這一群女客的大眾情人,不管有沒有男朋友的,都喜歡他。也難怪,他大概屬於這世界上的稀有品種了――善解人意、斯文禮貌、很紳士、對每一個人都那麼好。”
他有那麼好嗎?小夏很懷疑。她平時雖然糊里糊塗的,可是唯獨看人很準,往往一瞬間就能作出正確的判斷,大概是直覺比較好吧。在她看來,這個阮瞻本質上絕不是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樣子,為什麼那些女人看不出來?!而且她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素不相識的女人看似精明卻這麼多話,或許是緊張了一天會放鬆,或許是因為陌生才自然吧。
小夏隨口附和著女人的話,但眼睛又在肆無忌憚地觀察吧檯裡的男人。
善解人意?也許。但他的眼神彷彿能看透人心,會讓人不安;斯文禮貌?確實!不過實質上是無形中與人保持著冷淡的關係,拒絕任何人的接近;紳士風度?沒錯!不過怎麼看怎麼像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對每一個人都好?可能。不過這也意味著他對每一個人都一視同仁,都不會太好,沒有人對他是重要的,還有比這更冷酷無情的嗎?
這個男人表面看來溫柔體貼,實則冷漠疏離,氣質很是矜持內斂。別說他根本不會有什麼通靈能力,即便有,大概也不會輕易幫人。那麼,她才不要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不如早點回家,泡個熱水澡,說不定今天會睡個好覺。
幸好同事小王打來電話問她案子的事情,讓她可以擺脫那女人的嘮叨,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