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娘,這寶貝是誰賣給你的啊?」萬里見老人吃完了飯,正慈祥的望著他,試著詢問一些線索。
「寶貝啊。是我的啊。」老人把碗倒過來,飯灑了一桌也不管,只是愛憐的摸著碗的紋路,「我的啊,本來就是我的啊!」
「風娘啊,我知道是您的,可它是怎麼來的呢?」
「我兒子叫我孃的。」老人幸福的笑,「他是個孝順孩子,不會扔下娘不管的。」
萬里張了張嘴。他想用他平時治療病人的方法繼續詢問下去的,但不知為什麼面對著這個老人,他就是問不下去,不願意揭開她心底的傷痕,哪怕這是對治病有利的事。他雖然喜愛自己的工作。但他現在覺得自己也許不適合這一行了,他太心軟了,失去了冷靜的判斷和醫學的嚴謹。
他又待了一會兒,耐心的聽老人反覆說著那幾句誇獎兒子的話,等快嘴大姐來收拾碗碟時才離開。臨走前,他著實的稱讚了快嘴大姐的廚藝幾句,讓那位大姐歡天喜地的和他約好第二天再來品嚐其它的菜式。其實大姐的菜也許做的真好,不過他剛才根本食不下咽,當然也沒有感覺出什麼美味來,他這麼做是為了讓這位心直口快的好心大姐和其它輪值照顧風孃的鄰居換個班,明天他好進一步向她調查隱瞞起來的真相。
事情很急,阮瞻需要幫助!但他不能亂了方寸,追得太急了不見得有效果。所以,他先要回到旅店去,刺激一下那個陰陽怪氣的店老闆,然後和阮瞻交換一下情報,再做下一步打算。
他這麼想著,就在鎮子的主街道上慢慢逛了一大圈,讓那些因為找不到他而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盯梢的人『意外』的發現他,然後才回到旅店去。
一回到房間,他就打電話到前臺大發雷霆,吵著要店老闆來一趟,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得電話那邊的服務員趕緊把老闆給找來了。
「孫老闆,你們的服務也太差了吧!」他好像非常憤怒,「我剛才叫了晚餐到現在不送上來,做的飯讓人無法下嚥,洗澡的水也不熱,你看,衛生也沒做乾淨,你還真好意思要那麼多錢一晚?」
孫老闆和他相處了幾天,覺得他是很溫和的一個人,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發飆,一時間沒有回答上來。
其實這裡雖然不是五星級酒店,但也是這鎮上最好的一家了,條件和服務都很不錯,可萬里是故意找茬,就是為了讓這番無理取鬧被監視他的司馬南聽見。那個人自視風雅,一定會聽煩的。當他不屑於偷聽這場爭執的時候,就不會注意他。到時候,他的小把戲騙過其它監視他的草包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當然,他要記得不要做得太過,否則是會被懷疑的。
「這個——」
「別這個那個的。」萬里還是語氣很硬,但是卻保持著風度,不然就像他平時的樣子了。他很擔心真和孫老闆吵起來,畢竟吵嘴他不太擅長。這讓他想起了小夏,她雖然是個不怎麼樣的律師,但抓人家話裡的漏洞的能力一流,吵起嘴來總是佔上風。
然而孫老闆是個聰明人,見萬里雖然神情亢奮。但眼神卻很警惕,總是向四周望著,知道他可能有其它的事情,因而只是爭辯幾句。他說話圓滑,又好像很配合,所以兩個人一直就一點小事辯論了半個多小時,雖然很煩人。但卻根本沒吵起來,在外人看來只是萬里一個人在吠。
「好,你說你們服務好,你就來跟我看看衛生間。」萬里『當』的一下踹開了衛生間的門。
應該差不多了,這會讓司馬南誤以為他是因為找不到事情的線索,才在焦慮之下情緒失控!他實在吵累了。這才知道吵架也是很費體力的,估計效果應該已經達到,連忙進行下一步。
當孫老闆一進來。他立即關上衛生間的門,『啪』的一下把一張符咒貼到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