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這猜都猜得出!司馬南還沒有露面哪!」小夏白了萬里一眼。
「吹點牛也被你拆穿,太聰明的女人會嫁不出去的!」萬里輕敲了小夏的頭一下,「那要先讓阮大法師給我們講講符咒和香爐的事,反正事實證明,如果有什麼要找上我們,躲也是躲不開的。」
「那沒有什麼,香爐是找包大叔借的,所以才會有靈力,讓關正的冰錐根本打不到。至於那張符咒--黃博恆的屍體和那包眼睛一起焚燬時,我見燒起的黑煙有異,所以用一張普通符咒貼在血木劍上,讓劍穿煙而過,充分吸收了其中的妖氣。你們知道,關正練的蠱術到後來已經練到了自身,可以說身上無一處無蠱的,所以我猜那包椰殼裡的眼睛恐怕也與他自身的血氣有關。」
「你還真是有遠見,從那時候就開始考慮對付真正的幕後人了!」萬里讚了一句。
「沒辦法,敵強我弱,如果要以弱勝強,不只是拼狠那麼簡單的。」阮瞻邊說邊站起來,「先休息吧,自從進了山以後一直提心吊膽的,沒有好好睡過一覺。」
「睡醒以後呢?是馬上回去還是在山裡住些日子?」小夏問。
「隨你喜歡吧。」
小夏選擇了留下,因為她想在安穩的情況下瀏覽這裡的自然美景,體會這裡純樸的鄉情民俗,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覺得隱隱中有什麼叫她留下。她說不清是什麼,但就是覺得有什麼事情沒有完成一樣。
他們還住在八角樓裡,而且由於村長知道他們的事,也知道事情完滿的解決了,所以默許了他們。三個人每天各忙各的,都在外面待到很晚才回來,然後抱頭猛睡,和真正的度假一個樣,但小夏心中那個遺留的感覺卻遲遲未到。
然而在他們要離開大山的前一個晚上,小夏在半夜的睡夢中突然醒來了,清醒異常。這感覺她很熟悉,已經有過很多回了,證明有什麼東西在叫她!
她躺在床上不動,瞪大眼睛看著竹樓的圓頂,猶豫著是叫阮瞻還是看看情況再說。這八角樓一直是她自己住在三樓,那兩個什麼也不忌諱的男人則睡在二樓的寬大祭壇上。「嶽小夏!」一個女人的聲音細聲細氣地叫她。
小夏的心一激凌,覺得這聲音十分熟悉,正是幻覺中阿百雅禁的聲音。
「嶽小夏!」
小夏翻身起床,擰了自己一下。很疼,不是作夢,那麼阿百雅禁為什麼找她?難道正如她所感覺的一樣,她有心願沒有完成,想要找人幫忙嗎?
她幫過他們,何況她那麼善良,應該幫她的!
小夏赤著腳慢慢走過去,緊張的從視窗探出身子向下望,右手握緊胸前的護身符進行自我保護。
她不是不相信阿百雅禁,她堅信她絕不會傷害自己,因為她給人的感覺就像天使一樣聖潔,即使做了鬼也是一樣不會害人!
她是怕有其他不懷好意的東西冒充阿百雅禁來引誘她!
夜涼如水,明鏡高懸,微風下的林海輕輕起伏著,一派寧靜安祥的氣氛,沒有任何東西在樓下叫她。細細感覺一下,也沒有頭皮發麻、汗毛直豎的情況,或者被盯著的不安感,難道是因為明天就要離開了,所以她在強烈的心理暗示下又做怪夢了?!
「在這裡。」
柔美的嗓音又在小夏的背後突然出現,嚇了全神貫注盯著樓下的小夏一跳,差點從這半人高的窗子跌下去。
驀然回頭,只見房間裡空空如也,自己的床上也沒有什麼,那麼聲音從哪裡來?
月光明亮,室內的陳設又極其簡單,使她能清楚的看清房間裡所有的景物,所以她又從左到右把整個屋子巡視了一遍--最左邊是水盆,黃博恆逼婚那一幕就是發生在那裡,可現在那裡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異動;然後是竹門,看起來雖然黑洞洞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