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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董妃娘娘再次懇求晉見!”

男子依然不改那木然的態度,只見他再度淡淡地說了一句:“不見。”

通傳的衛兵又再退了出去,營內一切又歸於平靜,他繼續低著頭批閱著公文,似乎外面發生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係------

當他覺得雙眼微微的困了,停下來片刻,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輕呷上一口的時候,外面的傳令兵又再度走了進來向他稟報道:“稟報皇上,董妃娘娘此刻正跪在外頭求見。”

男子面無表情地放下手中的杯子,過了片刻,他依然冷淡地說道:“她愛跪,那就讓她跪著吧。”

魁侍衛兵聞言不解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又再低下頭認真地審視著手中的公文,看來事情是沒有迴轉的餘地了,這名傳令兵只得怏怏地領命退了出去。

旗營外幾十名衣著整齊的侍衛神情肅穆地在外頭重重把守著,這個旗營就如神殿一般的莊嚴不可侵犯,

董秀雙膝著地,直挺挺地跪在旗營外,陪同她一道跪在地上的草地之上的還有那神情極度不安的小福子。

董秀默默地跪在地上,她雙手不由得緊緊地攥緊了膝蓋處的衣料;那眼底是隱藏不住的幽傷:她的一切猜測及擔憂在被他拒之門外的那一刻被殘酷地證實了;他---對她已然不似從前,雖然她無法猜得透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但她知道自己已然被他列入厭惡的名單之列,不然----他不會對她如此。

她跪在烈日之下暴曬著,怎麼也想不到這種男人竟一絲也不念倆人的舊情,狠心地讓自己在這門外跪了將近一個時辰,半句話也不撂下。

鏷眼眶內溼意終於隱忍不住,一顆一顆的往下沒落,掉進了草地之中瞬間化作了泥土。

在他們兩人跟前肅然站立著的守衛見她這麼一個弱質女流竟在烈日底下跪了這麼久,見她的臉容也漸見疲憊,不由得也對她起了幾份的側隱之心,不忍見她再如此折騰下去,但旗營內的人卻由始至終沒有動靜,而眼前的女子似乎又很倔強,眾人雖然對她起了憐惜之心,卻也是愛莫能助之下百般的無耐。

豔陽上刺目的光線在無情地烤著她,令她的頭暈沉沉的,雙膝蓋著地的地方也漸漸的由輕微不適感到感覺脹痛,再來就是刺痛;現在竟開始漸漸地麻痺了,痛的感覺不再那麼的強烈---!

“娘娘,皇上估計是不打算見您了,您跪在這也沒用,不如就回去吧!”方才三番四次為她進營通報的衛兵再也看不下去,他遲疑了一下,終於走上前勸她放棄。

但她毅然地搖搖頭,那堅決的態度令這位兵衛都不由得嘆息,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得悄然地退回到崗位之上。

她繼續默默地跪拜在地上,即使烈日如何的無情,身子多麼的麻痺,都沒法動搖她的決心。

倒是她身旁的小福子跪著跪著,卻再也堅持不住,雙膝不經意地就換了一個比較適合的動作,只見他膝蓋不再著地,而是以一個壓小腿的動作側身席地而坐;他雙手不由得輕輕地撫摸著膝蓋處傳來刺痛的地方,滿臉的苦楚,但他卻是忍住了一句訴苦的話也沒有說出來,雖然他已然不能再堅持跪著,但依然默默守在她的身旁。

臉額上的淚痕早已然風乾了,她也漸漸地由悲慟轉為了倔強,卻使斗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際滑落下來,即使身子漸漸變得無比的沉重,她依然堅持不懈地跪在地上----。

小福子偶爾擔心地抬頭望著她蒼白的臉色,見她唇色也開始漸漸的發白,不由得低聲地喚了她一聲:“娘娘,不如我們回去吧。等你身子好點了咱們再來求皇上。”

董秀緘默地搖搖頭,她閉上雙瞳,那緊緊攥著衣料的手指也漸漸地發白。

下半身是麻痺的,上半身就如在烤爐旁一般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