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這麼個小孩子。
她與小福子兩人合力為這小孩子沐浴,花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將這小孩子身上的汙垢清洗乾淨,汙垢隨著清水流去,這才看清了小孩的長相---竟是一個長相白淨精緻的娃兒,那雙眼睛圓轆轆的,唇紅齒白,長得是無比的水靈。
小福子將從他身上脫下來的衣物,拿到井邊去混著水使勁的擦搓,給洗出了一層層汙黑汙黑的髒水,費了不少的功夫這才將他那件髒得不像話的小衣裳給清洗乾淨。小福子將其攤開來一看,不由得驚奇,這小孩子身上的衣料不是普通百姓的布哀,看那細膩光滑的模樣竟也是上等的綢緞衣,而這衣裳上除了有幾個小破洞之外,這綢衣還是暫新暫新的。
小福子屁顛屁顛地跑去跟董秀稟報他的這個發現,董秀聞言不由得感到唏噓,她不由得猜測---興許這小男孩也是出身富貴人家的孩子,落到流落街頭的這般田地,也許是家道中落了,又也許是一個與親人走散了的孩子。
而無論是哪一種,此刻這小孩是孤身一人,而天底下沒有父母陪伴左右的孩子最是淒涼,想到這,董秀更加慶幸自己沒有狠下心腸對他不聞不問。
這小孩自從住進了別苑之後既不哭也不鬧,很是乖巧,但最大的問題是無論董秀和小福子如何的逗著他玩,他都從來沒有哼過半句話語。
兩人使盡了法子也沒能知道這小男孩姓甚名誰,於是唯有給他起了一個名字。
董秀給他起了一個貼切的名稱叫董默。
而小福子一聽這名字,於是出於習慣就直嚷著小默子小默子的叫,小孩子聽著有趣,咯咯地笑了,於是小默子這名字算是暫時給定了下來了。
小默子除了從不說話外,其次就是很是畏懼在別苑內的那些身穿鎧甲計程車兵。
但這些士兵又總是圍著別苑到處逛蕩,因此不論走到哪兒,小默子總是粘著董秀,對她有著很強的依賴,有一次還鬧著非要與她一同睡覺,任小福子如何拉扯也沒能將他拖出董秀的寢室,於是董秀的枕邊就多了這麼一個嬌小的孩子。
只是有一回,董秀為了方便外出,就換上了那套鎧甲兵服,誰知這小默子見到了她這一身戎裝的模樣,顯得很是拘束,也不再對她那般親近了;一旦董秀換上羅裙,他又對她無比的親近。
在董秀換上鎧甲與脫下鎧甲也不外是一刻鐘的時間,但默子那對她的態度及表情卻判若兩人。
一直以來董秀還以為他是見到高大的漢子所以顯得壓迫及緊張,看來他是對士兵們那一身的鎧甲的裝扮感到畏懼。
小福子看著也覺得無比的新奇,並戲言地說道:“娘娘,這小子看來以後還得是一個風流鬼,這麼小的人就只喜歡親近美人兒。”
但漸漸的小福子又開始改口了:“娘娘,在我看來這小默子似乎將你當娘了,興許他孃親就長得跟娘娘你一般漂亮。”
董秀一聽不由得溫柔地撫摸關那睜大眼睛倚在她腿腳旁的小默子的腦袋,小孩子對她的過分依賴與親近,令她都誤以為自己就是他的親孃了。
這種感覺難以表述,只覺得自己心中的一處柔軟總為這個孩子所留住。
有了小默子,董秀和小福子在別苑的日子不再無聊,他們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小鬼身上,總希望有一天能哄得他開口說話,興許就能問出他的身世,好為他找到親生父母。
雖然孩子從來沒有哼過一聲,但董秀堅信他不是一個天生的啞巴。
剛開始,小孩子總是怕生,並且成天的都是一副膽怯的模樣,特別是見到了在遠處走來走去計程車兵,就會顯得更加的不安。
日子漸漸長了,小孩似乎也明白了那些士兵們也是紙老虎,除了長得凶神惡煞之外,不會傷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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